“听明白了吗”顾青云很是严肃地问。
顾永良抿抿嘴,抬起满是潮红的脸庞,羞涩地瞄了瞄顾青云,低着头没说话。
难道自己的做法太激进了顾青云拍拍脑袋,又问道“是不是听不懂”
这下子,顾永良终于有点反应了,只见他轻轻地点了下脑袋。
真的不懂这下子麻烦了。顾青云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皱眉着那本图册,嗯,的确,画的人物比例失调,样子都很畸形,还是那种朦胧派,的确得不是很清楚。
难不成真的要带小石头去那种地方当然,他说的不是青楼,那种地方他很少去过,也没想过带儿子去,毕竟鱼龙混杂,且他对此很不熟悉。
考中进士前有人请才去过两趟,都是很快就出来,他一点也不喜欢那种气氛。做官后就更不能去了,朝廷有规定不准到青楼狎妓。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偷偷摸摸、乔装打扮去的人也有,更多的是去那种茶楼,算是不摆在明面上的青楼。
这种茶楼装修格调都比较高雅,各有一种特色,或是茶特别好,或是那里的点心做得特别好吃。去那里的人不一定想交流,楼里的姑娘琴棋画诗茶一般有一项是精通的,为此吸引了无数的文人骚客。
顾青云去那里参加过很多次文会或宴席,请客的主人一般会给每位客人配一名单独的侍女,饭饱酒酣之际客人想做什么很自由。
他一向对此没兴趣,但刚开始倒是觉得让小石头去还是可以的,毕竟以后类似的场合他会常去。只是想到他年纪还小,而且那种地方终究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场合,影响小石头的名声,又被简薇劝说,这才作罢。
现在小石头听不明白的样子,顾青云又重新生起了这个念头。
“那爹爹再说一遍。”左思右想,顾青云还是觉得是自己的教学能力有问题,没有把道理讲清楚,“这次你一定要认真听,你身为长兄,以后你弟弟就靠你教导了。”
“什么”顾永良大吃一惊,“弟弟也要我教,教这个”脸一下子就变得煞白了。
“有问题吗这种事很正常,是咱们男人正常的生理现象,说明你长大了,自会有身体需求。虽是如此,但人不是动物,咱们可可是要控制好自己,不能乱做,免得惹来麻烦。”顾青云说到这里时,突然生起了一个念头。
自己还是抽空写出一本有关于从小孩到成人的心理和生理生长规律和变化过程,算是一堂正常的生理课,特别是他还有女儿,以后还有孙女,更是要从小教导他们的意识,免得不小心闹出什么事来。
此外,他还想编写一本有关于后宅争斗的籍,算是为自己的后代坚持一夫一妻制埋下一粒种子,起码让他们知道女人也不是好惹的。
这些年他去过很多地方,还经常到街上逛,可是听了不少的故事,生活比戏剧更加狗血,这其中有很多素材是可以用到里面的,还是真人真事,以后写进本的话只需隐藏真实的人名和地名即可。
后面一本可以让简薇完成即可,她的文采也很好。自己这么多年来写的话本,修改错别字或有什么逻辑错误都是她改正的,对他帮助很大。
“爹爹,我明白。”听顾青云这么说,顾永良勉力克服自己的羞怯,严肃地点点头。
于是,在顾青云再次深入浅出、语言直白地讲过一次后,顾永良这次终于明白了。
父子俩的课算是达到目标,圆满结束。
了时辰,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顾青云和顾永良出了房,准备到饭厅。
房的内室,顾永辰打了个哈欠,似懂非懂,今天爹爹和哥哥的课真奇怪,院的夫子从来没教过。
隐隐约约的,明白一点内容的顾永辰脸蛋有些发红,暗暗决定不能让爹爹和哥哥发现自己今天一下午都在内室这里睡觉,还中途醒过来听到他们讲课了。
时间到了四月份,顾青云再次去参加试差考试,不出意料地拿到一个乡试副考官的名额。不过让他郁闷的是,他一知道自己被选中了,刚想去找阮郎中,就被他先声夺人拒绝了。
“慎之,不是本官不通情达理,是咱们云南司如今人少事多,你不在,很多活都会堆积起来,尤其是年底,今年重头戏,咱们要完成得尽善尽美,一点岔子也不能出。”阮郎中肥胖的身材在椅子上挪动了下,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又继续说道,“郝主事他刚来咱们云南司没有多长时间,有些事情他还不清楚,你是知根知底的,离了你,咱们司里就乱了。”
“大人过奖了。”顾青云一听阮郎中连这么肉麻的话都说出口了,知道没有转圜的余地,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能同意,“本官谨遵大人的吩咐。”
“嗯,你好好办,实在不行,让你老父母来一趟京城嘛,他们不想你,总该想孙子吧”阮郎中见顾青云面色平静,就笑了起来。
这是他的实话,有顾青云这个属下在,他身上的担子都轻松很多。他最满意的不是顾青云的办事能力,事实上,精明能干的下属他见多了,以前的梅主事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