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埃尔坐电梯来到顶楼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中。
走廊上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她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前,推开玻璃门,打开灯。
猫正在沙发上的坐垫里打盹,发现动静,只是睁开眼睛了她一眼,遂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苏里埃尔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异常,就直接走到自己的办公桌旁边,坐到了真皮转椅上。
坐了一会儿,她抬起自己的左手手臂,确定门外没人,也没有人准备进来,就在自己的工位上偷摸拆开了绷带和固定夹板。
因为她反抗的情绪太强烈,医生不敢给她继续治疗,只好像一个将起来格外精神的流浪猫放归自然的宠物医生一样,确认她暂时死不掉之后,就给她弄了这些个比较轻巧的装备。
虽然这些东西没有活过三十分钟,但是医生至少努力过了。
猫觉得她动静有些大,就从沙发上下来,跳到桌子上。
苏里埃尔正在拿剪子剪缝合线。
她的动作比较粗鲁,磕碰很多,牵拉的时候也不注意,拽的出了血。但是猫已经很习惯她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了——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就是这么给自己处理伤口的。
拆掉线之后,苏里埃尔肉眼可见地稍微放松了一点,以一种比较松弛的态度将夹板和绷带重新绑回去。
猫安静地走到她的手边,坐下。
苏里埃尔将猫圈进自己的双手手臂中间,虚虚地抱住猫,将脸埋在毛茸茸的脖领子里,然后让自己的脸在猫的身体上来回剐蹭,感受柔软的毛发下面软弹的身体。
猫是很好的生物。
虽然严格来说,泰拉的猫对标的物种有可能是沙地兽,但不管怎么样,至少现在,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替代猫的作用。
就这样,苏里埃尔逐渐放松……
玛露莎第二天早上来上班的时候,就见苏里埃尔的脑袋死死地压在猫的肚子上,好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秤砣。而猫正生无可恋地斜躺在桌子上,也不挪窝,像个睡贵妃榻的海豹一样卧着。
在内心天人交战之后,玛露莎女士掏出手机,为自己的上司和猫拍了一张照片留念。
猫:“……”
“苏里埃尔小姐,苏里埃尔小姐?”玛露莎走到苏里埃尔身边,摇晃她的肩膀,“已经是上午七点了,需要我为您叫个早餐吗?”
沾了一脸毛的苏里埃尔抬头,皱着眉:“?”
玛露莎她还没睡醒的样子,继续说:“今天有两个会议,研究所还有三个项目需要做中期汇报,外加之前生产线的改进方案已经有了结果需要您过目……今天的事情还挺多的,您没有迟到真是太好了。”
“不过,您的手是怎么了?”
苏里埃尔:“啊……这个是下楼梯的时候摔的。”
玛露莎:“……”
你骗谁呢,正常萨卡兹从楼梯上滚下来,伤的也应该是楼梯而不是自己的骨头,这绝对是出去干仗了吧。
玛露莎穿了一切的眼睛犀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