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陆鹤南对纪文亭确实好。要不是发生之前的事的话,以后也会越来越好,现在但也应该不会过多为难吧,希望如此。
张伏也希望自家兄弟幸福,等找到人带回来之后他会再劝老陆几句。
他看了一眼面露担忧的人,也免得自己媳妇整日为别人担心。
“希望吧”莫远揉了下额头,头开始有点发疼了。然后想起张伏刚刚护着他被陆鹤南揍了一拳。于是上前拉开人的衣服,看着人泛青的伤处,语气中难掩关心:“疼不?我打个电话给医生,让他过来一趟。”
“亏得你还有良心。”张伏见人关心的样子脸色明显好些了,不再那么紧紧绷着。
还揉揉莫远发疼的头,动作轻柔,眉眼间的冷意褪去大半,尽是柔和,轻声道:“头疼吗?”
——
此时已经入夏,天气越发炎热起来。
玉兰树开得很好,紫红色的花满树摇曳,煞是好看。
天阔风疏,浮云悠悠,绿意盎然。
树荫浓密,清风徐徐,草叶摇动。
这是一个悠闲的午后,天气很好,有艳阳,有花香,有鸟鸣
这天纪文亭也在画室画画,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半年,每天都很悠闲,没人打扰,整日待在画室写写画画,偶尔出门散步看看风景,过得舒心自在。
砰的一声重响,之后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声有些重,很熟悉。
窗外树枝上的小鸟仿佛受到了惊吓,挥舞着翅膀飞走,只余一片落叶缓缓落下,有风吹过,在空中转着圈,速度算不上快地,掉落在阳光直直照射的地面。
纪文亭没回头,捏紧了手中的画笔,他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是谁来了,雇来的厨娘基本不会进画室。更何况如此暴躁的用脚踹门的风格,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找来了。
男人浑身狠戾的踹门而入,让人见了以为下一秒就要掏出家伙送人上西方极乐世界。
进门后看到人安安静静的坐着画画的场景,一直提着的心一下就落到实处。
两方都没说话,只听得到身后传来有些厚重的呼吸声,纪文亭把手中紧紧捏着的画笔放在一边,脸色有些发白,他轻轻的闭上眼睛,然后再睁开。
脚步声越发近了,黑影笼罩住纪文亭的身影。
纪文亭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回头看看,嗯?”语调微微上扬,很轻,听不清喜怒,漆黑的眼睛一片幽暗,像是风雨欲来前的平静前夕,在酝酿着一场可怕的风暴。
不是梦,确实是人找来了。
明确到这个事实,纪文亭有些失力的靠着椅背。
如果细看的话,他右手的手指有些颤抖,很微弱。
“这段时间玩得开心吗?”陆鹤南手撑住椅背,俯下身在人耳边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