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这边他完全就没有收到有关烟绫的任何消息,即便有也只是一句“她很好”。他时而也会因这句“她很好”直愣,好在并不影响任务的进行。
“她很好”——这既可以是安慰也可以是结论,反而会更让人担心。
他心系着她,像是一个解不开的结缠绕在他的内心中。每当他回想起她紧锁的房门,他便会在意她的心情是否生气、是否失落,因而感到不安和忐忑。
那不仅仅只是一道门,更像是彼此之间的心墙将两人隔开。她封闭了对他敞开的心扉,也有些逃避的意味了。
“队长?”
此时一声呼唤打断了黎朔的思绪,黎朔缓过神来扫了自己眼前的文件一眼,有些无奈的说:“还是没有进展吗?”
“是,金海那边能知道的就是有人把他叫走了,看起来是和金海相识的人。我们也调查过金海的人际关系,可他本身就是走私黄金的人,认识的人鱼龙混杂,实在是查不出对方到底是谁。”
黎朔点点头,又不禁叹了口气:“陈海东又是‘老鼠’,所以查不出东西也很正常,对吗?更何况,那不知是一个还是两个的异人在不在夜沪都不知道,说不定早就离开了夜沪。”
想要进行后续调查最简单的就是明白对方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可惜的是这个动机并不清楚,只能用一个“假定性动机”展开调查。
就在话音一落的瞬间,黎朔就听到了屋外传来一道玻璃破碎的声音。随着玻璃破碎,一阵尖锐刺耳的狂笑声也随之传响!
可怕的狂笑声笼罩了黑暗,尖锐的声音让人全身毛不寒而栗!更让人感到惊讶的是,外面居然出道道枪声,却转而传出一阵悠长的哀嚎。
屋内的几人听到动静顿时警觉起来,黎朔更是摸出配枪窜出门,一下子便来到了传出动静的地方。
黎朔攥紧了枪把将手枪藏在衣服里警戒,双眼迅扫过一片黑暗,第一眼便看到了一个正躺在玻璃碎片中的男人。黎朔迅环顾一周,见没有人,随即亮出手枪朝对方逼近。
来到男人身前,黎朔大致观察了一番,对方并没有死,只不过失去了意识。这名男人身着一身黑衣,头上还戴着一顶鸭舌帽,身上暴露出许多伤口,最为显眼的还是对方脸颊上的条条刀疤。
黎朔捏起他的右手嗅了嗅,见没有开枪的火药味,又捏起他的左手闻了闻,确定刚才是他开的枪而且他还是一个左撇子。
黎朔大致搜了一番,却没有现他身上有枪,估计是被袭击他的人拿走了。
就黎朔听到的那道尖锐刺耳的狂笑声,他从来都没有听到过。不过能够辨认出来那是一道女声,年纪似乎并不大。
姑且而言还是将这名男人拖回房间里,将他身上的东西全部搜出来,同时将有关枪械的事汇报给分局。
一名队员很快就把他的东西搜了个精光,香烟、火机、手机、钱包、弹簧刀和一条手帕,就只有这些东西。让人在意的是,对方的钱包里没有任何证件,反而装着两千多元的现金,里面甚至还有两枚黄金。
见对方双手上还套着手套,黎朔即刻吩咐下属办事:“把火机、弹簧刀、手帕和他的手套包装好,再取他的头、指甲、唾液和指纹,之后一并上交到分局。”
“知道了,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