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哥,今晚你就委屈一下,踏踏实实地睡觉,啥也别问,啥也别瞧。”赵土又给苏墨舀了一碗热腾腾的地瓜粥,劝说道,“明天早上太阳一出来,你吃完早餐,直接带了尸体离开这里就行,这对咱俩都有好处。”
苏墨接过粥,点头应允,心想这也是山区人家的习俗,作为外地人,应该尊重当地风俗。况且他们并没有要求自己做什么,只是暂时不能离开这座义庄而已。
见苏墨同意,赵土脸上重新绽放笑容,接着向苏墨讲述起自己多年来看守义庄所遇到的各种诡异事件。在这样的黑夜高风讲起鬼故事,倒也显得格外贴切。
很快,饭吃完了,赵土涮了碗,便带着苏墨往后院走去。
“喏,这就是你的房间,我每三天打扫一次,刚好今天刚打扫完,里面挺干净的,你可以直接休息。”赵土领着苏墨走进一间木屋,点亮了里面的煤油灯。
屋内确实挺整洁,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床铺、一张木桌、三条板凳,外加一只茶壶和几个陶瓷杯。
“谢谢。”苏墨并未多言,能有个干净的地方歇脚就已经很好了。
“我就住在你对面。”赵土指向对面的房子,“要是晚上有什么动静或者需要帮忙,你直接来找我就行。”
“那就麻烦赵哥了,我不打扰你休息了。”
赵土转身离去,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再次叮嘱:“苏兄,记住啊,千万不能在夜里离开义庄。”
“我记下了。”苏墨回答。
赵土点了下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他反复的提醒反而勾起了苏墨的好奇心,但他还是把那份好奇强行按捺住,在打量了一下房间后,便盘腿坐在床榻上,慢慢闭上了眼睛——清晨的修炼可是马虎不得,修行这件事就如同逆流而上的船只,不进则退。
正当苏墨沉浸于修炼世界之际,外面忽然传来阵阵锣鼓声。
苏墨的神情微动,略微睁开双眼。修炼中的他处在一种奇妙的状态,虽然似在熟睡中,但却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哪怕一丝风吹草动也能敏锐察觉。
外面的喧闹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就像哪家娶亲在热烈庆祝。然而苏墨从中察觉出些许异样,这乐声乍一听像极了欢快的婚礼曲,但如果仔细聆听,随着时间的推移,竟渐渐演变成丧葬曲调,透露出一股难以名状的诡异氛围。
苏墨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已经开启了阴阳眼。然而当他望向外面时,现夜晚依旧平静无波,看不见任何邪祟的气息,只是天空中的云彩颜色似乎有些怪异。
苏墨紧皱眉头,收回阴阳眼,心中暗自思忖:“直觉告诉我肯定有问题……但用阴阳眼看不出来异常。”
尽管阴阳眼并不能透视世间一切秘密,仅能看见煞气凝聚与一些邪祟之物,但对于修炼丹道的人来说,一旦达到抱阳守阴的境地就能开启阴阳眼,甚至有些天生体质特殊、未经修炼的普通人,在特定条件下也有机会开启阴阳眼。
于是,苏墨决定信任自己的直觉,这个小镇一定存在问题。即便阴阳眼此时并无现,他也没有冒失地冲出去,而是稳住心神,留心倾听外面的声音。
此刻,乐声中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婴儿哭泣声……
苏墨走出房门,背着手站立在月光下,闭着眼睛,隔着大门外的动静尽收耳底。赵土这时也披衣走出房间,见到月光下的苏墨,不禁轻声提醒:“苏兄,可不能出门啊。”
“我是被外面的乐声吵得无法入睡,所以出来透透气。”苏墨解释道。
“那就好,那就好。”赵土连连点头,“这乐声的确太吵了,您先忍耐一会儿,大约半个时辰左右就会消失了。”
果不其然,正如赵土所说,大约半个时辰过去后,外面的乐声逐渐减小直至完全消失,义庄再次回归宁静,只剩下夜晚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道长,现在没事了,今夜不会再有声响打扰你了,你还是早点去休息吧。”赵土看着苏墨,关切地说。
苏墨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言,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正当赵土准备回房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伴随着一个略显嘶哑的男人嗓音:“赵土!赵土在吗?我有事找你!”
听声音正是之前那位穿着红袍的中年人——许教长。
赵土满腹疑惑,低声嘟囔道:“许教长这时候来找我干嘛呢?”
教长是镇子里的一个重要职务,主要负责管理镇上的图书、人口信息记录及祭祀等文化事宜。
他朝门口走去,打算应答,与此同时,苏墨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赵土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苏墨,“外头的就是许教长,就是之前的那个人,来找我肯定是其他事情。”
显然,赵土以为苏墨拽住他是因为害怕许教长把他赶走。他宽慰苏墨:“道长,放心吧,他不会把你赶走的。既然之前已经答应让你在我这过一夜,来找我肯定是有别的事情要说。”
说话间,门外的许教长又提高了嗓门催促起来:“赵土!赵土在不在?开门哪,我有事找你说!”
敲门声愈急促,看来确实是十万火急。
然而,赵土的胳膊却被苏墨紧紧抓着,无法离开半步。
赵土不禁皱起了眉头,有些生气地望着苏墨。然而此刻,苏墨却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并低声对他说:“嘘……别开门,别出声,也别问,外面那个人,可能并不是许教长!”
在敲门声响起的那一刹那,苏墨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恶意,那种只有恶鬼才会散出的恶意。
喜欢僵尸:我是一名扎纸工请大家收藏:(91919191)僵尸:我是一名扎纸工更新度。
喜欢僵尸:我是一名扎纸工请大家收藏:(91919191)僵尸:我是一名扎纸工更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