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下坠,下坠
却始终有人紧紧抱着他。
交织,缠绵,缱绻
接下来只有凶狠的动作以及那些冰冷刺骨带着怒意的话在房间响起。
“你下次还敢不敢让自己出事,嗯?”
“说话。”
“还敢不敢逃跑了!”
——
浓烈的艳阳已经坠入群山之后,天边霞光明艳,一层层铺染青碧色的天空,云也变得绯红,沾染上色彩。
鸟雀在宁静中飞过窗外,静默无声,连风都止住了步伐。
纪文亭再醒过来时已经不是之前的地方,望着很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吊灯,熟悉的床以及床边熟悉的人
纪文亭愣了愣。
原来不是梦,是已经发生过的现实啊!
漆黑柔软的睫羽微动,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想面对这一切。
他分明好不容易逃走的,分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分明
一切都完了。
又回来了。
陆鹤南见到人醒来心中松了口气,些许关切藏在眼眸深处,无人发觉。“怎么?是熟悉还是陌生啊!”接着见人的目光在看到房间再看到自己后,就是一副颓然的模样。于是那口气又提了上去,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
“”纪文亭将被子拉上去,唇紧紧的抿着,不肯看人也不愿说些什么。
陆鹤南面无表情的盯着盖上被子,包的严实,丝毫不打算起来的人,语气冷冷:“醒了就起来吃饭,别让我动手。”
等了大概两分钟,见人没有一点动静,陆鹤南冷冷的看着人,左手插在裤子的口袋,看起来气势凌人,很有压迫感,语气强硬生冷:“快点,是不是还没长教训,那我就”话音未落纪文亭便有了反应,便止住了话。
纪文亭掀开盖着的被子,脚一落地实在腿软的不行,站不住。
在倒下的瞬间被人拦腰抱住。
陆鹤南稳稳当当的抱着人,轻笑一声,带着丝恶劣的笑意戏谑道:“站不稳和我说就是,毕竟下不来床也算是我的不是,扶一下还是小事一桩。”
洗手池边,陆鹤南将人放下,帮人挤好牙膏,也没接着拿话刺人,把人一会要穿的衣服拿进来,留下不咸不淡的一句:“弄好了叫我,要是摔倒了还得我照顾你。”
换好衣服后,纪文亭看到手腕上还残留的淡淡淤青,联想到刚刚换衣服时入目的是满身的的青紫和红痕,让人一看就知道经历过什么。
看着镜子里的的自己,纪文亭冷冷的勾起唇角,镜子里的人也勾起唇角。
笑容很浅,很淡,带着些讽意。
世事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