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的猜想一个个被证实,谢云娇握紧了拳,
“当初宋伯父遇那难关,也是你暗中做的手脚。”
季初弦却否认了。
“我只是带着岳母看了眼牧归里。”
接下来的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
母亲眼中的牧归里绝对不是好归属,更何况那时他不知从哪归来,身上还带了血。
季初弦与牧归里,选谁自然不必犹豫。
何况后面如季初弦所说,宋清梦对这事格外执着,以前不想成亲的女儿,为着那样一个男子坚持不懈地来游说。
很难不想是不是一时鬼迷心窍。
而且就算退一步讲,女儿曾经也对那季家子动过心思,往后看去这才是良缘,但宋清梦性子倔,直说肯定不行。
于是她们一合计,便想出了这么个法子。
而她们所知道的宋其方被革职在家,其实只是女儿要成亲的告假,季初弦做的只是让这假延长了。
“你——”
尽管早有猜测,但谢云娇还是听得心惊,凉意从心底升起,让她说不出话来。
只言片语虽是简单,但季初弦那时还未及冠,却利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思,织了一场恰到好处的网。
他知道齐氏对宋清梦婚嫁的担忧,知道谢云娇对他的情意,也知道宋清梦对家人和友人的在乎。
原本宋清梦还有些许犹豫,是谢云娇的跟劝让她放下最后一丝顾虑。
宋清梦身处其中,只有与季初弦成亲这一条路摆在面前。
“但你没算到,她始终没喜欢上你。”
谢云娇缓过神,脸上有些讥诮。
季初弦脸上的几分笑也褪去了。
其实任谁都是那样想的,年少的喜欢来得猛烈但相对也去得快,宋清梦本也不是沉湎过去的人,只要两人再不复见。
几个月的认识怎比得上亲后的朝夕相处,日后若回想起来,轻叹一声也就过了。
但宋清梦知道了牧归里的死讯。
“你觉得是因为这个原因?”
谢云娇攥紧了掌心。
宋清梦一直以为她与季初弦情投意合,哪怕她真的对季初弦动心了,也绝不可能同他在一起。
“是与不是并不重要。”季初弦眸色幽深,“她只要一直在我身边,是我季初弦的妻子就好。”
谢云娇看季初弦那神色,被他眼中的偏执惊到,可心底又升起艳羡。
为何,他如此喜欢的人,不是她。
“你这般算计,不怕她知道后恨你吗?”
“娇娇,”面对谢云娇话里隐含的威胁,季初弦的语气近乎温柔,“别生气,小心孩子。”
谢云娇一愣,她无意识抚上自己的肚子,不可思议地看向季初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