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有关命运的重大转折,对于她来讲就像犹豫今天去吃麦当劳还是肯德基一样普通。
心理学上有一个名词叫习得性无助,如果长期遭受失败或打击,就会产生一种任由命运捉弄的摆烂心理。
虞鸢的状态大抵如此。
她以为她当年用锄头打破小黑屋走了出来,其实世界是一个更大的牢笼。
所以当她现李叙与其他人在一起的氛围更轻松愉悦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害怕、逃避。
像小学生比赛跑步,觉察到自己跑不赢第一名,就立刻慢下来,结束后告诉玩的好的伙伴,我根本没好好跑,因为我根本不想当第一。
好像只要提前放弃的失败就不叫失败。
病房内自护工出去后就变得很安静,两个人心思各异,再加上虞鸢的刻意回避,直到睡觉时间也没人说一句话。
虞鸢换好睡衣从卫生间出来,正打算关灯,李叙忽然叫住她,“我想喝水。”
虞鸢给他接了小半杯温水,静静等他喝完,问他还要不要,李叙摇摇头,虞鸢正想走,又听身后传来一声闷哼。
“怎么了?”她以为是李叙躺下时不小心碰到了哪里,语气很着急,转身却见李叙仍靠坐在床上。
“头疼。”
虞鸢不疑有他,“我去叫值班医生。”
“别去。”
“那你怎么办?”虞鸢忍不住放大声音。
“你过来。”
虞鸢不明所以,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却仍然没敢太靠近,在距离病床两三步的位置停下。
漆黑如墨的瞳孔里占有欲一闪而过,“再过来。”
虞鸢又走近了一步,他仍说头疼,让虞鸢帮他揉揉,虞鸢犹豫了一下,又靠近了些。
手轻轻放在太阳穴上,说是揉,她不敢太用力,也只是放上去象征性的按了两下而已。
飞快退开,眼神闪躲,“好了,睡吧。”
李叙又说腿疼,虞鸢真的慌了,头疼的事存疑,但是腿疼一定是真的,她无措地看着李叙,脱口而出:“那怎么办呀?”
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到裹着层层纱布的腿上,又像是被灼伤了一般飞快移开,手指绞在一起,看着地面,口中喃喃重复:“那怎么办……”
李叙忽然朝她伸出手,等虞鸢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放上去了,李叙再次把她拉到床边,平静地指出一个事实:“你在躲我。”
虞鸢愣了几秒,手指弯曲想要挣脱,没有成功,泄下气来。
“我、我就是害怕。”
鼻尖一酸,视线第一次完完整整地落在李叙身上,“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