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内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白默难以想象眼前的刑三儿昨天竟然会那般卑躬屈膝。
陆婉盯着刑三儿,冰冷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现在是法治社会!曹飞犯了错应该由警方处理,而不是用你们毛贼的家法!”
刑三儿将香烟按进塞满烟蒂的烟灰缸,眯着眼看向陆婉。
“陆队!自己的孩子犯了错,当父母的不该先问问原因吗?如果有其他原因,父母帮他解决,如果是他自己的问题,父母也不会宽容他!”
刑三儿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强硬的气势,白默感觉到了压迫感,心想这才是黑道大佬该有的姿态啊!
“两个问题。”陆婉犹豫了一下,她感觉到了刑三儿的态度,“钩子是不是经常来你这里?”
刑三儿迟疑片刻,陆婉已经给了他面子,察觉到钩子是来他这里销赃的,但却没有直接问出来。
这个问题无关紧要,刑三儿摇摇头,“来得不多。”
钩子很少来找刑三儿销赃,可见白默的推断没错,不到急用钱的时候钩子很少出手。
“昨天我们走了之后,钩子有没有来过?”陆婉又问。
钩子确实在陆婉走了之后回来了,但刑三儿明白陆婉问的不是这个,她是想问钩子有没有再把一些偷的物件儿送过来。
“没有!”刑三儿回答,还特意补充道,“虽然现在很少有人带现金,但带现金的人还是有的。”
刑三儿的意思是,钩子没有再来找他销赃,但不排除钩子偷到了现金。
刑三儿眨了眨眼,他忽然明白了陆婉话外的意思,于是又补充了一句,“那小子坏了规矩,欠我四千块钱,找不到他我也挺急的。”
“谢谢你的配合。”陆婉转身离开。
“也谢谢陆队的提醒。”刑三儿对着陆婉的背影说道。
待陆婉和白默走远,王胖子赶忙关上了门,一头雾水地看向刑三儿。
“三爷,你和陆队打什么哑谜呢?”王胖子感觉两人似乎交换了信息,但却又好像没有交换。
刑三儿又点了一支烟,“陆队告诉我,对方是冲着钩子的手艺来的。作为回报,我告诉他钩子因为昨天的事儿坏了规矩,钩子欠了我钱,所以他极可能再次出手。”
抽完一支烟,刑三儿又续上一支,先前因为陆婉开门而散去的白烟再次在屋内环绕。
“不对!”刑三儿忽然站了起来,“钩子可能被胁迫了!”
说着,刑三儿大步向门外走去,王胖子急忙跟上。
来到吧台,刑三儿对黄毛说:“你晚上机灵点儿,如果钩子回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从林峰过来调查钩子开始,刑三儿一直都无法接受钩子会偷别人的救命钱。
刚才陆婉问了钩子最近出手的情况,刑三儿这才反应过来,对方看中了钩子的手艺,所以才拉钩子入伙。
以钩子的性格,刑三儿认为他不会答应,想要让钩子顺从,这些人很可能对钩子的家人下手了。
对于钩子,刑三儿确实很上心,来到钩子家楼下,他并没有莽撞地带着王胖子直接上楼,而是安排小弟找了钩子在楼里的朋友过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