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便去给他医治,接骨续筋。”江徽司不假思索地说道,心中焦急如麻,“还杵在这儿作什么?本王是不是该赏你一顿板子?”
什么破大夫,明知筋骨断了,却不予医治,光说有何用,虽然不会致命,但他疼啊,他疼就得给他治啊。
“王爷,万万不可,王夫的腿可是皇上下令打断的,万万治不得。”季澜海一把抓住了江徽司的手臂,竟将尊卑都抛诸脑后,急急相劝。
“这算什么狗屁道理。”江徽司气极反笑,冷嘲道,“皇帝下令打断的,就不能治?”
人都疼昏了还不给治,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她避过季澜海的手,满脸阴郁瘆人,雷鸣电闪不断,“本王命令你,立刻去医治他,他是本王的王夫,本王说能治就能治。”
“王爷,您三思啊!”季澜海不死心地劝道,要是王夫的腿被治好了,他家王爷可没法向皇帝交代。
“本王要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
季澜海被她的气势吓得退后几步,只得目光望向唐大夫,盼着他能阻挡住王爷。
唐大夫咬牙说道:“不是草民不治,是草民医术不精,没有办法医治。”
眼看着王爷要大雷霆,他顺势跪下,希望能够借此躲避这件棘手的差事,“王夫的腿伤虽然严重,却也不是无药可医,只是草民才疏学浅,还请王爷高抬贵手,另请高明。”
他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潇王寓意何为,煜北将军不是不得她欢心吗,那她为什么要冒着天大的风险欺君罔上?
看着江徽司气急败坏的模样,季澜海暗叹一声,他知道,王爷对王夫可谓是真心实意,否则也不会因为王夫的腿伤意气用事。
“王爷,既然大夫治不了,还是算了吧。”
江徽司垂目睨了过去,神色阴冷,“盛国难道就只剩下一位大夫了吗?”
说话间,骤然兴起一场疾风,将那漫天雨势加剧。
雨点犹如瓢泼一般,不绝而下,那不仅仅是雨,而是一片纷乱作响、汹涌澎湃的水势。
黑云压城,天色沉郁,像是随时要塌陷下来。
“咳咳,”江徽司不中用的虚弱身体又开始咳嗽,她用力拍了拍胸膛,喉咙里有一股腥味涌上来,让她忍不住想吐。
季澜海见状连忙上前递上手帕,“王爷,您咳得厉害,先进屋歇息一下吧。”
她接过手帕,擦去嘴角的血迹,“本王没事,你去找盛国最好的大夫来。”
原著没有明确提及君怀伤的腿到底是被谁治好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是在两年后费尽周折,找到了一位医术高明的大夫,才得以重新站起来。
所以为了找到那位能医治筋骨的神医,她就是把盛国翻个底朝天也在所不惜。
唐大夫眼珠子一转,把之前给君怀伤说的又说了一遍,“草民知道医仙徐知之回春妙手,能够让王夫的筋骨有几分气色,即使不能如常人般行走自如,也能够蹒跚跛行。”
言多必失,可如若不言,恐性命堪忧。
季澜海连连摆手,否决道:“王爷,这不行呐,徐知之乃当世奇人,神龙见不见尾,奴才找不着。”
他不知是老糊涂了还是怎的,在一日内斗胆妨碍了潇王两次。
至于那观隐,却好似个鹌鹑般,缩在潇王身后撑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有人注意到他。
江徽司沉默片刻,她不知晓徐知之是何人,但既然她是人,便定能找到,季澜海尚未去找,又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