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牝津:“所以你知道里面的是谁咯?”
岁崇山:“……”
岁崇山心里骂道,诡计多端的海猪仔,这是拐弯抹角套他话呢!怪不得脑子看起来同人族一样,里面都是沟沟坎坎的!
兔球这样信任自己,自己怎么可能辜负他!
“什么知道,我不知道。”
岁崇山简洁敷衍一句,闭嘴快步朝前走。
天牝津也快步跟上:“那你又是怎么知道里面不是江潜鳞的?”
岁崇山面无表情:“我也不知道。”
天牝津:“那——”
岁崇山:“不知道,最近眼睛瞎了,阿巴阿巴。”
说完,他红翅一展,化为原型飞上天溜了。
腿短没跟上的吱吱:“?”
吱吱:“臭男妖有病是吧?!”
医药学上课只在前院。
若非必要,学子们其实都不是很想进后院的药庐。
因此,虽说整座清明书院正经能医人的地方只有甄凡这里,但也鲜少有学子们光顾。
江游饶了远路,又碰上那么多人,到药庐时脸还是臭的。
见了熟悉的吴用,江游终于忍不住把邪火发了出来。
“药庐改成窑子了吗?就这么随便让人进进出出?”
吴用知道他与容秋并不对付,此时容秋在舍中躺着,自然也不太好叫他知道。
就算进不了门,这人八成也会在窗外院里闹闹,徒扰榻上人休息。
“没什么事,只是今日有人受伤送了过来,这些都是来探望他的朋友。”吴用含糊地解释了一下。
来探望的都是异修,受伤那人定也是异修无误,而且,更有可能是兽修。
江游幸灾乐祸地“哼”了一声,果然懒怠再问了。
两人行至药田,却见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片茂盛的枯荣杂草地。
江游在田边扎住脚:“甄先生呢?”
吴用说:“他煎药去了。”
没错,元丛竹座下都有十课侍,工作能细分到给人剥瓜子,甄凡却连个帮忙煎药的药童都没有。
唯一的吴用也不知是死里逃生了多少回,才凭借自己惊人的毅力在药庐扎了根。
“煎药?到底是什么病人,他竟然连枯荣草都顾不上了,跑去给那人煎药?”江游惊讶道,表情终于郑重了几分。
这茬枯荣草正是出芽紧张的时候,甄凡更是头悬梁锥刺股,一颗辟谷丹下肚,一脑袋扎进药田。
他连觉都少睡,恨不得一天十个时辰都在除杂草,竟能浪费一上午的时间给人煎药?
药庐的异动他是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