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软软抬起胳膊,十分艰难地抵住颜方毓压来的胸膛。
小兔子其实还在刚刚亲吻的美妙余韵中晕头转向,拒绝得全凭对危险的本能察觉。
颜方毓继续环抱着他,只将自己从怀里人口腔中退出来,拉出至多也就半个拳头的距离,齿尖却继续衔咬着容秋微微嘟起的上唇瓣,勉强摆出一副“我有在听”鳯的姿态。
细细密密的轻咬落在容秋的唇瓣上。
他其实并不觉得疼,只是被弄得有点奇特的痒,却弄不明白自己的脸为什么能这样红得厉害。
“采、采……”
容秋磕磕巴巴地开口,嘴唇翕动间仿佛更将自己往对方的齿列间送。
唇锋冷不丁碰到那人的舌尖,熟悉的温软触感令容秋倏地一下闭紧唇缝,不说话了。
颜方毓似是能感觉到面前人颊上蒸起的热意,半是顺从、半是大度地又退开一点,鼻尖蹭着容秋的鼻尖,像是想将他的声音也一并吞进口中般含混说道:“唔,不是说了……给你采吗。”
说话间,两人的唇峰蜻蜓点水般浅浅相碰了几下。
蜻蜓点乱了水面,也有涟漪两人心间漾开。
就仿佛是某种想要继续的讯号,于是颜方毓又捧着容秋的脸向他压下来,故意一下一下啄在他唇瓣上,发出恶作剧一样的“啾啾”声。
容秋:这让人……怎么能忍得住啊!!!
容秋立刻昏头了。
以前他果真搞错了,原来对方现在这样子才是睡过的老婆!
又粘人又爱撒娇,比容秋还像一只养在人家里的小兔子,沉溺于身体的触碰与交缠中,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分开。
……刚刚怎么回事来着?
算了,不重要呀。
“——唔!”
突然,容秋猛地推开颜方毓,惊异地捂着自己的肚子说:“好、好像在踢我!”
颜方毓有点发懵地看着他,似乎根本没弄明白容秋的意思。
容秋三下五除二地把衣袍扒开,露出自己的肚皮摸来摸去。
两人的视线一同落在容秋小腹上。
容秋的化形正是身体抽条的少年人年纪,露出的一截腰肢像剥了皮的树枝,看起来修长又柔韧。
并不是那种纤弱苍白的瘦。
小兔子拥有一双极为有力的腿,那就少不了腹部力量的带动。
奶白色的肚皮上凹陷着几道浅浅肌理线条,在两人的注视下,随着容秋呼吸的频率绷紧又舒张着。
颜方毓:“。”
不久前他还摸过容秋的肚子,真奇怪,当时小兔子的腹肌就有这么结实了吗?难道是因为隔着衣服,所以手感上摸起来有所差别?
这样看起来,能把自己蹬飞属实是正常的事。
明明腰那么细……
“啊,好像不踢了。”
容秋把手盖在小腹上等了一大会儿,之前那种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面碰他的感觉却再没出现过。
他又摸了一会儿,狐疑地说:“但是我的肚子……是不是比从前鼓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