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两银子不是很多,但向府里透露出的却是贾瑜这个主事人的态度倾向,这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看着已经离去的贾瑜,她心里忽然感到有些复杂,竟莫名地生出些‘受宠若惊’的感觉出来。
或许是自己对这位瑜大爷了解的还不够。
回到登仙阁后,贾瑜看着又一次开始增长的心力,心情也好了一些。
他是真没料到秦可卿的房间竟宛如一個宝地,简直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的一般,要是每天都睡在里面,那不知得增长多少。
就算不能在里面睡觉,也得找机会多去几趟,薅薅羊毛之类的。
这会儿他正拿着那副唐伯虎的画儿仔细看,却见银蝶引着尤氏走了过来。
尤氏道拿出一封信给贾瑜道:“瑜兄弟,你说的翠香楼那边派人来了,正在偏厅等着呢,还带了信来。”
贾瑜接过信看了看,只见上面是钱富写的一些恭贺他承爵的祝词,又表明了希望与贾瑜继续合作的意愿云云,还表示会将一阳丹的名气和价格给继续搞上去。
贾瑜看完信,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取了o枚一阳丹,让银蝶给那翠香楼之人送去。
他现在还没有好宁国府这边的产业,他自己赚的银子也并不打算放到宁国府的公库里,而是打算先攒起来自己留着备用。
且说尤氏看到贾瑜桌上正摆着那幅《海棠春睡图》,便问贾瑜道:“瑜兄弟,这画可是蓉哥儿她媳妇房里的?”
秦可卿房里她自然去过,而且这副图上所画之人与秦可卿神态极为相似,她也是多少有些印象的。
贾瑜自然点头承认:“不错,我专门从她房中借了来欣赏些时日,后面要还回去的。
对了,嫂子,往后给秦可卿的月例银子涨上二两,这是我答应人家的。”
他不想用什么“蓉哥儿媳妇”之类的称呼,因为动不动就提起贾蓉这个膈应人的东西出来,他不怎么喜欢。
一旁尤氏听到贾瑜去了秦可卿房里,又听贾瑜称其为“秦可卿”,眼神不自觉微微闪烁了一下,也顺着贾瑜的意思道:“既然可卿也得了瑜兄弟的关顾,那我也就放心了。”
作为婆婆,她对秦可卿这个儿媳妇自是了解,但越是如此,她却越敏感,只因为“可卿”二字乃是秦可卿的乳名,除了秦可卿的娘家人、她这个当婆婆的和贾蓉等人知道外,其他人都是一概不知的,连贾母、凤姐等人,也只知道其姓秦罢了。
可现在贾瑜竟然堂而皇之地将其乳名给叫了出来,在她看来,就是秦可卿自己告诉贾瑜的,而这女儿家的乳名一般只会让亲近之人得知
加之秦可卿及其貌美,贾瑜又是给秦可卿涨月例银子。这让她不禁联想到二人是否会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来。
贾瑜自然不会想到尤氏的内心戏会这么丰富,他将那副画又卷起来后,便对尤氏道:“嫂子,我明日就要出去河南一趟,府里的事儿就由你多多操持,还有一点,我料想西府不会轻易将银子还回来,说不得怀恨在心反而要对我们东府搞鬼,所以还得用些手段才成。”
经历了贾珍父子这一遭后,他可不想再被动来应付了,世间魍魉鬼蜮伎俩层出不穷,他也不敢保证自己每次都能应付过来,所以还不如主动出击来的好。
“使些手段?”尤氏一听,就知道贾瑜怕是要对西府难了,这事儿她也不好说什么,而且她对西府从自家捞银子的事儿也十分不爽。
贾瑜说话时观察着她的神色,因问道:“嫂子不会对此有什么意见吧?”
尤氏知道贾瑜这是试问自己呢,忙道:“是西府不仁在先,瑜兄弟要如何做,那都是应该的。”
贾瑜微微颔,道:“既然如此,还请嫂子去帮我说动一个人,让他过两日去顺天府衙一趟,自去告个案子。”
“哦,瑜兄弟说的是什么人?”
贾瑜笑了笑:“贾蔷。”
俗话说,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一次,他要先给荣国府一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