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喝酒,点了杯泰式冰椰,送达有一会儿了,她刚刚才看到消息。
从夹缝里找到冰椰,郑希文折返,碰见杨兆北带着朋友过来。
是宋律齐。
他穿了件深色防风外套,肩背撑起利落线条,逆着店外的路灯灯光走过来,模样有些陌生。
她才意识到有段时间没见过他了,虽然两个人同在赛实。
对方目光扫过来,郑希文笑着寒暄:“宋老板。”
宋律齐同杨兆北一道向这边走来,他勾了下唇角,没弯出弧度,神色恹恹,身好似后带着一阵春夜料峭的冷风,令氛围结冰的气质。
杨兆北打圆场,“怎么了这是,今晚收成不好?他去钓鱼了,海风吹多了吧,脾气这么大。”
后半句是安慰郑希文的。
郑希文笑了笑,“卫城的风确实厉害,吹多了头疼。”
在新环境生活一个月之后,宋律齐开始尝试找回自己原本的生活习惯,比如钓鱼。
只是没想到今天海面风大,吹得人头痛,牙龈跟着凑热闹,肿|胀着叫嚣存在感。
游钓艇几乎没在预定地点停留,就折了回来。
宋律齐暂时没心情开车,想找个地方坐,恰好杨兆北打来电话。
意识到自己刚才态度不佳,他压下烦躁,解释道:“没什么收成。刚到地儿就回来了。”
杨兆北敏锐察觉他的不对劲,“真又头疼了?”
沉默两秒。
“牙疼。”宋律齐说,“头也疼。”
“哟,怎么好好的突然开始牙疼了,龋齿?”
“谁知道,突然炎了。”
“特别疼?那就得去医院。”
宋律齐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压不住脾气,多说半句话都不耐烦。
杨兆北得不到回答,无奈地跟郑希文对视一眼,耸了耸肩,意思是看吧,这人就这德行。
郑希文背手,不甚在意地打圆场:“我也牙龈炎过,特别难受,吞咽口水都牵着疼。”
杨兆北:“可能是牙周炎,没听说你有这毛病啊。还是要长智齿了?可你都快三十了,兄弟。”
回到包间,郑希文找杯子将椰汁拆开倒出来,剩下半包冰块,重新扎口,装回纸袋,看向不远处黑着脸的宋律齐。
他身前摆着杨兆北特意加的蒸蛋、海鲜粥一类的东西,连筷子都没动过,整个人处于低气压。
刚才进门时,包间里几个人甚至怯生生不敢打招呼。
郑希文起身过去,把冰袋递给他,“用这个敷一会儿,会好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