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乐以为自己死定了。
他刚刚在干嘛?简直就是被鬼上身了,居然在鱼优河小脸上亲了一口,他甚至在想鱼优河会不会把那把小水枪拔出来,在他身上打出十几个窟窿。
就在他惴惴不安时,鱼优河有些茫然地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你咬完了?”
“嗯,咬完了。”杜可乐试探道。
“怎么不疼?”
“我心疼陛下,不舍得用力。”
“可是本王怎么感觉你刚刚只是亲了本王一下?”
“……”杜可乐更想死了,他感觉自己好罪恶,他在干嘛,亲了一个连亲意味着什么都不清楚的小女孩。
“陛下……陛下知道什么叫亲吗?”
“不就是用嘴唇和别人触碰吗?”
鱼优河一脸奇怪,这人不会连亲亲是什么都不知道吧,不过也是,毕竟是笨蛋仆人,哪里像她一样博学。
杜可乐突然明白了,说来,鱼优河是只看佳佳卡通和新闻联播的人,在过去她窝在图书馆里一心钻研魔法,最多是有简单的廉耻,知道女孩子的身体不能被异性看到,不能被异性触碰。
但她和自己都经常搂搂抱抱了,触碰了就触碰了,被自己亲了一下,也只是触碰的地方不一样而已。
别人都不可以冒犯她,而自己冒犯惯了,她现在都不在乎了,也没有太多女孩子的‘矜持’,这么想来鱼优河还是小孩子心性呢。
或者说,这个自诩什么都知道的少女,纯洁得可怕!
“这个,亲,咳咳,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嘴唇和别人触碰,这是一种,嗯……”
对上鱼优河好奇,疑惑,纯洁的眼神,杜可乐一卡一卡啥也说不出来,感觉糟糕透了,他在干嘛,和纯洁像一张白纸的陛下讲两性启蒙课吗?
“你要说什么?”鱼优河皱了皱眉。
“陛下刚刚被我亲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怪怪的,感觉有点痒。”
“心里呢?心情怎么样?”
“……”鱼优河脸这时耳根子有点泛红,这人怎么问她这样的问题,她瞪了一眼,道:“不想说!”
她能怎么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点像上次被杜可乐摸了小脚,酥酥痒痒的,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就脸红心跳,然后又有点期待,那种感觉真是太怪了,她居然还在期待,鬼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她只觉得自己都要变得奇怪起来。
杜可乐也明白了,鱼优河有正常青春期女生该有的羞涩,她只是单纯不懂,或者说而她一直以来都只跟魔法打交道,以前也没人教过她。
他想了想,说:“陛下,这个亲吻跟平常的肢体接触不同,我们是不能做的,只有最亲密的男女之间才可以……你,你又怎么了?”
“你又说这些!”
鱼优河眼睛又变得红红的,她说:“你刚刚才说,不会再管什么男男女女的,本王都不在意被你没大没小,又摸又抱了,你还说这些!”
“没有没有。”
杜可乐连忙解释,他现这并不是简单的事,鱼优河对这些现在特别敏感,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起,只感觉一团乱麻。
而且什么又摸又抱啊,说出去很容易让人怀疑的好不好。
他绞尽脑汁思考,用一种鱼优河可以接受的说法解释:
“可是这是,最最最亲密的男生和女生才能做的事情呀,这個‘最亲密’是天下第一好、排第一位的最亲密关系才行。我很想和陛下是最亲密的人,可是陛下是国王,怎么可以和我一个仆人身份太亲密呢,陛下以后会遇到和陛下最亲密的人,到时候陛下可以和那个人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