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黄昏,李瑄带着李玉莹归家。
那群士女,被李瑄用一后世韩愈的《晚春》打走。她们不在乎李瑄写诗的含义,只在乎李瑄吟出新诗。
实际上,李瑄在寓意他将抓住这一次与突厥作战的机会,向国家和皇帝,展现自己的价值。
“七兄,她们都说战场上会死人,你不去行吗?”
李玉莹得知李瑄将要去很远的地方打仗,不舍地说。
“男儿宿命在此,家国天下。放心,阿兄会平安归来。”
李瑄摸了摸李玉莹的脑袋。
她不是很懂。
李适之曾在幽州军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回长安一次,她以为李瑄也会一样。
第日,清晨。
坊间的晨鼓第一次敲响时,李瑄便起床洗漱。
他的婢女霜儿,又为李瑄清点一次行礼。
七郎即将远离,霜儿更难过。这么多年,李瑄是她的依靠。
“你就在家里,看好我的花园。我随时都会回来。”
李瑄看穿霜儿的心思,向她安慰道。
此次军中就职,李瑄只带罗兴一个人。
“七郎放心,奴婢不会让一株花树枯萎。”
她没有资格对李瑄说注意安全,只能在心里祝福李瑄。
李瑄笑了笑。他已让李玉莹照看一下,别让府中其他奴婢欺负霜儿。
“罗兴,将我的一石强弓,和皇帝赏赐的雕弓都带上。”
李瑄着重向罗兴吩咐。
军中不一定有一石骑弓,李瑄要自备。
马槊和枪,就不必要带了,军中必然存在。
马槊没有后世传得那么神奇,再好的槊,经过几次战斗,都要如盔甲一样,重新修理。
那些传世的名剑,千年锋利,是因为它们不上战场。
铁与血的考验,使这个时代的兵器都是消耗品。
这一日,李瑄的兄长们都回来为李瑄送行,对李瑄嘘寒问暖。
等李适之下朝,他们就会出。
至于李瑄的朋友和王维,他故意告诉他们,下个月才会离开,他不想让他们送行。
辰时刚过没多久,李适之匆匆回来,他反复提醒李瑄带足金银钱财,带足衣物。
“七郎现在也有鱼符了,它就如你的衣冠,兼具国家和百姓的意志,你要时刻提醒自己要恢宏德行。为父智慧虽不如你,但为官多年,却不曾缺失这些。”在李瑄上马之前,李适之亲自为李瑄整理衣袍。
李瑄的腰间不仅挂着皇帝赐予的飞鸟衔花玉佩,还有装着鱼符的银袋。
李适之取出银袋中的鱼符,提示李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