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头的,不太像。
但也不排除家里这几年换了锁的可能。
家里
对了,家里。
他郁闷地放下手,差点都忘了。
也不知道他变成这样是不是跟他妈有关系。
还有,在他没回家的这些日子,他妈有没有动过要找他的心思。
没找最好,断绝关系最好,反正他也不想回去。
不对
他反应过来,忽地坐直了背脊。
应该要回去一趟的
别的不说,至少他可以从他妈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关于他失忆的期间都发生了什么。
他以为自己抓住了头绪,表情一亮。
可转眼间很快又丧气黯淡,丧丧吹了一下额前的碎发。
现在的情况,今今真的会答应他回去么
身上的伤碰水就疼,洗澡成了一件难事。
宁初只能花费漫长的时间避开伤处,用擦拭代替淋浴清洗,
从浴室出来,他走到床边,犹豫不定地望了望门口的方向。
最后还是踩着拖鞋小跑过去解了门锁,又飞快回到床边掀开被子钻进被窝。
动作冒冒失失压到了膝盖的淤青,疼得他大口抽了好几口气。
咬紧牙关忍过去,开始抱着被子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听什么时候会有脚步靠近,或者拧开门把手的声音。
心跳节奏乱作一团了。
他以为自己会在这样忐忑紧张的心情下睡不着觉,事实却是他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还做了一个漫长而应景的梦。
梦里,他和临颂今顺利考上清大,进了一个专业,住在一个宿舍。
他们在大二开学之际如约搬了出去,房子就在清大旁边那个绿化特别棒的小区,视野很好,从阳台望出去可以将大半个城市收入眼底。
他们养了一只猫,大大眼睛的虎斑美短,眼睛是黄橙橙的颜色,很漂亮,很亲人,腿短尾巴粗,最喜欢翘着尾巴粘宁初。
哦对了,他还在阳台种了好几盆铃兰,临颂今最喜欢的花。
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能力先不说,至少在梦里,那几盆铃兰活得很好,每次开花都堪称惊艳。
意外发生在大三那年。
他因为彩票屡买屡不中,家里刮费的都快赶上小猫一袋子猫粮那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