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还有几个空着的直到那些掌灯的美人如流水撤出,四周都陷入漆黑当中,也不见有人入座。
雄厚的编钟声促着伶人轻盈的脚步鱼贯而入,她们手里举一支长杆,长杆顶端燃着火,只见那些火点上下舞动,舞台周围的蜡烛逐渐点亮。
柔和的暖光将
()所有人的视线聚向舞台中央。
十一位头挽高髻,面带薄纱的舞姬莲步轻移,走了上前,她们的裙身分为上下两截,上简下繁,就犹如一朵朵倒立的花朵,那轻盈浅蓝与明亮橘红的撞色加之臂间、额头、腰间细碎而灿亮的环形带流苏的金饰,充满与建康迥然不同的异样风情。
而她们手中还拿有琵琶、箜篌、笙、横笛、排萧等乐器,犹如佛传故事里伎乐飞天的画面,正符合当下人追崇的风尚。
“妙啊!——”不知是谁喊了声,引来无数的附和。
轻音跳脱,弦滑如弹,伴随着银铃清脆,舞姬们腕间的披帛如烟似雾,千娇百媚。
正当看客心荡神驰之时,周围的蜡烛忽然爆开亮光,竟然从黄色转而更为暧。昧的红色,令人-->>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眼前一亮。
这时配合鼓点声加入,舞姬们交换着舞步,也变得有力起来,她们摆动着乐器,犹如一张张古画在眼前活了起来。
眉间一点嫣红的小芙蕖无疑是其中最显眼的那个,她明眸微弯,配合这舞步做出或喜或愁的神情,一颦一笑都勾人,而她的视线总是落在同一个人身上。
自然也引起了那位郎君的注意。
陆一郎端着酒杯,怔然不动。
正当众人都痴痴看舞的时候,齐娴歪靠在皇甫倓身上,在他耳边轻声柔语道:“王爷,我有内急,想去更衣……”
“我陪你一道。”
齐娴按住他的手,“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王爷也给我留点面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之前那些把她当猴看的目光已经让她很不快,不像再引人瞩目。
皇甫倓想了想,答应道:“那就让侍卫陪你去。”
“好。”齐娴顺从应声,从他身边起身离开。
皇甫倓捏着琉璃杯注视她的背影,直到侍卫跟在她身后离开视野才收了回来。
旁边陆家两位郎君也在私语。
“怎么样,是不是大开眼界?这千金楼就是舍得砸钱,据说雪娘子为了今日这个舞,光是这些蜡烛就花了上万钱,至于这里面的舞姬都是培养多年的……”
陆国舅精通玩乐,对于千金楼里的事也是如数家珍。
陆一郎低下头道:“阿姊若是知道我来这样的地方,一定会生气的。”
“欸!你管她呢!她就是喝多了药,把脑子给喝坏了。”
“大兄你怎么能这样说阿姊,阿姊未能诞下皇嗣,已经十分难过了……”
“她是生不出来,但是你还能生啊!”陆国舅砸吧了两下嘴,“你看那美人儿一直在对你暗送秋波,难道瞧不出来她思慕你?”
陆一郎匆匆看了眼舞台中央那位姣丽的女郎,面颊微红道:“她的身份又嫁不得我,我何苦要去祸害人?”
“谁要你娶这样的低贱女郎了?你养在外面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陆一郎吓了一跳,果断摇头。
“不成,我做不来这样的事。”
齐娴从中庭出来(),带着侍卫由千金楼的婢女引路前去专门为女客准备的净房。
但是没走几步?()?[(),齐娴就捂着肚子拽住婢女,说自己忍不住了,有没有近一些的。
婢女为难道:“近一些的是给楼中娘子用的,怕怠慢了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