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琰这个人,一言一行都透露着一股不合时宜的痞气,压根没有半分皇室的尊气在。
也正因如此,宋昭更清楚地知道如果今日她不顺着他,自己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思忖半晌,她才心平气和地说:
“好,我答应你。”
“好~”萧景琰流里流气地鼓着掌,“那小爷我就等着贵人的好消息~”
他说罢唤了阿浣一声,便想带着他的‘大猫’走,
宋昭眼疾手快,迅速将萧景琰腰间束着的玉埙扯了下来。
萧景琰慢了半拍动作,皱着眉头伸手向宋昭,
“还我。”
宋昭淡然而笑,将玉埙拿在手中把玩起来,“这上头有番花纹,从前在家中时,我曾偶然听父亲提及过,先帝得一番花纹玉埙,玉质通透做工罕见,是世间仅此一件的珍品,父亲是好乐之人,曾还向先帝讨要过,但先帝已经先一步将此物赏赐给了王爷。
王爷要我替你做事,总得给我一个保障。若我帮了王爷,事成之后王爷却要食言,我岂不是拿王爷一点办法都没有?
王爷将这玉埙给我,来日若王爷食言,我自会让人将这玉埙丢到青楼离去,再一把火烧了青楼,赖在王爷身上。”
萧景琰才不理她在说什么,撸起袖管动手就要开抢,
而宋昭则将玉埙高高举起,威胁他道:“王爷若再上前,我便将这玉埙摔碎了去,大不了一拍两散。”
她含笑看着萧景琰,从容挑眉道:
“要天玑密令,还是要玉埙,王爷自己选。”
“吼!”
阿浣弓着身子,冲宋昭低吼了一声,
还没等它威风两下,萧景琰就用力在它脑门上拍打了一记,
痛得阿浣又‘喵呜喵呜’地叫着,身子一缩,委屈巴巴地躲到了萧景琰身后去。
“好,那就依贵人的意思。”萧景琰爽快应下,又道:“今儿是二十,十日后是除夕。我便给贵人十日的功夫,除夕夜合宫夜宴,小爷我入宫赴宴之际,还望贵人能将天玑密令交到我手中。”
宋昭淡淡应道,“知道了。”
说罢将玉埙贴身收好,快步逃离了萧景琰身旁。
这日后来,宋昭回到住所后并没有责怪小福子办事不利,也压根就没有提及今日之事。
她怎么能怪小福子不当心呢?
毕竟就连她都在萧景琰的面前暴露无遗,要怪就只能怪她还是疏忽大意,欠缺谨慎了。
今夜本该是宋昭侍寝的,但小印子来说萧景珩和安王饮醉了酒,今夜便早早歇下了。
晚上宋昭独自躺在榻上的时候,辗转反侧如何都睡不着。
她只要一闭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萧景琰那副俊朗却可恶的嘴脸!
他要一个逍遥闲散王,拿天玑密令究竟要做什么?
好在天玑密令只能管辖朝廷命妇,不能干预朝政,
给他就给他了,总也翻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可宋昭却一贯不喜欢被人威胁,
她想:
日后总得想个办法,
要让那个痞货在自己面前认栽,好舒了郁结在胸口的这口恶气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