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指了指一旁的礼品盒:“要给你打包吗?”
云岘摇头:“不用。”
他握着那对耳环,转过身对姜迎说:“戴上试试?”
姜迎这才反应过来,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这是买给我的?”
“不然呢?”云岘把耳环递给姜迎,“戴上看看。”
姜迎有些愣怔地接过耳环,俯低身子凑在镜子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光线太暗,她怎么戴都戴不上。
“嘶——”针尖刮到肉,姜迎轻呼了一声。
“我来吧。”云岘接过她手里的一只耳坠,抬手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揉了揉被戳红的耳垂肉。
借着一盏照明灯,云岘找到耳洞,他的动作生疏笨拙,但十分小心。
他俯身靠近的时候,姜迎屏住了呼吸,移开视线偏头看地上的影子。
——亲密地贴合在一起,像在拥吻。
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俩一眼,笑眯眯地说:“你男朋友眼光太好了,好配你今天的裙子。”
有了经验,另一边他戴得很快,云岘直起身子,退后半步,满意评价道:“不错,挺适合你。”
耳垂上多了一点重量,姜迎咽了咽口水,连耳尖都泛起淡红色。
老板娘击杀了一名敌方,霸气的女声宣布:“youhavesanenery”
姜迎只觉得她也在疯狂掉血,即将被对方收割人头。
“为什么给我买这个?”她问。
云岘答:“觉得适合你,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当戴着玩玩。”
顿了顿,他又道:“姜迎,今天晚上的事情,你只要从这条街开始记忆。”
晚风吹拂,姜迎摸了摸耳坠,天地广阔,她的世界里好像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再看不到其他。
他们并肩回到餐厅,姜迎喝了酒没法开车,喊了代驾,上车前云岘叮嘱她到家报个平安。
姜迎平静地挥手和他道别,平静地回到家,平静地给云岘发消息说到家了,平静地准备卸妆洗漱。
却在摘下耳坠的那一刻,再也抑制不住表情管理,嘴角疯狂上扬。
雀跃在心尖的躁动让姜迎急需一个人分享此刻的心情。
沈暄刚接起电话,就听到一串的“啊啊啊啊啊啊”。
“你他妈啊什么呢,我要聋了!”沈暄边揉耳朵边控诉。
姜迎语调激昂道:“沈暄,春天到了!”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问:“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点,但还好,没醉。”姜迎抬手摸了摸滚烫的脸颊。
“那你装什么喜鹊给我报春?”
“不是,我是说,”姜迎发出一阵呵呵呵的傻笑声,“我的春天到了。”
沈暄立马会意:“哟,有情况了?谁啊?”
姜迎翻了个身:“就是我和你说过的,楼下咖啡店老板。”
沈暄催促她:“快展开说说!他都干什么了?”
姜迎抓着手机,正欲开口却又止住,她今天和符晨起冲突的事情还是不能说。
想了一下,她直接跳过前面的情节,从长街开始回忆。
姜迎一边分享,一边在脑海里快速闪回那些画面,悸动又浮上心头,她咧着嘴,颧骨升天:“我今晚好几次都想停下来掐自己人中,真的要晕过去了。”
沈暄磕着瓜子,忍不住感叹:“这也太甜了吧!”
“我本来已经打算放弃了,都在他面前彻底暴露本性了。”姜迎的声音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