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我…对不起。”
歉意有时总会有些难以启齿,但巫星曜某些方面是个很坦率的人。
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就会坦然的道歉弥补。
白茶板着脸,“哪错了?”
繁星点点映入巫星曜的眼眸,他认真的看向白茶,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显得有些正式的模样,
“是我自作主张、专制独裁,不该逼迫小师妹,白日也不该同你冷声说话。”
白日里积攒的那些的怒火白茶心里彻底散了个干净,她脸色虽然依旧板着,却终于软了态度,
“大师兄起码该给我留个足够的吃饭时间的,我这几天吃的都好难吃,都饿瘦了。”
她又强调了一下,语调平平的话却显得有几分委屈。
巫星曜看着她板着脸透着几分委屈的样子,只感觉心都化成了温热的水。
他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蹲在她身前与她平视,“小师妹对不起。”
他又一次道歉,声音越柔和,“可以原谅我吗?”
他说话时喉结滚动了下,他很少这样近距离的看一个人,离那么近,白茶越显得唇红齿白。
莫名的,他有些口干舌燥。
“伸手。”白茶突然说了句。
巫星曜不明白她做什么,还是配合的将两只带着粗糙茧子的大手伸到她身前。
他看着年轻,脸看起来也很俊美好看,但长久握剑,手却很粗糙。
白茶双手突然打了他伸到她身前的手一下,出‘啪’清脆一声响。
巫星曜愣在原地,她打的并不重,甚至可以说像是小孩子玩闹般,那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那双有些肉的手像是透过手掌直直的打在他心脏处一样。
白茶终于扬起笑,“好了,惩罚过了,原谅你了。”
巫星曜只觉得,她脸上上扬的唇角上的两个小窝窝,比醇香的烈酒还醉人。
“嗯。”
巫星曜的声音飘飘忽忽的,他垂眸看着自己粗糙的大手,那皮糙肉厚,那双小肉手甚至都没给他拍红。
心脏处不规则的跳动,仿佛某人即将成为畜牲的预警。
两人和好,却没人提回去的事。
白茶就躺在巫星曜干草铺成的小窝里,双手枕着头抬头看着天边的繁星。
而巫星曜也双手枕着头,躺在她身旁的一块石头上,像是她身边的守护兽一样守在她身旁。
他也抬头看着广袤无垠的天空,两人彼此都不看对方,却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我烤的兔肉味道怎么样?”
巫星曜别扭的提出一个话题。
他很少有这种别扭的情绪,从他能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他就总是很坦率开朗,脸皮又厚,很少如此不自在。
凉凉的微风吹过,四周的大石和身旁的巫星曜挡着风,吹不到白茶身上,白茶能嗅到他身边浅淡的快要散去的酒气。
想起白天的兔肉,其实以厨师的角度,白茶能挑出很多毛病,可是她只是声音平和的说,“你烤的?味道不错。”
她又补充了句,“很好吃,我都吃光了。”
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巫星曜的声音都忍不住飘了起来,“也就一般般吧。”
他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