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请说。”
“郭伯济自是一世雄才,将来可位至三公,我刘云姑且奉劝他一句,莫要再与我为敌。”
“否则,太原郭氏一世清名,就要摧折米仓山下,遗臭巴汉之间。望君自重!”
那小卒闻言,看向刘云,却见此人目光炯炯,天生贵相。
信口言谈之际,似是万仞千刀,割人心肺。
这番话,表面是劝诫之语,实则是给郭淮下了战书。
郭淮名门出身,岂能自甘人后?
先破其计策,在诛其心智,果真是连环相扣,深谙人心。
这小卒愣神片刻,越感觉刘云智术可怕。
匆匆答应了这话,便策马而去。
……
哒、哒、哒。
三更已过,子时落幕。
褒城大营之中,诸将士皆是困意已生。
全都歪头斜身,在坐榻之上打着瞌睡。
唯有郭淮一人闭目凝神,用手指轻敲着案几,打着节拍。
他在计算时间,从子时开始,便一直在心中演练这即将生的各种可能。
可无论怎么推演,到这个时辰,也总该生点什么的。
蓦然,他猛地睁开双眼,眸中露出了一抹震惊之色。
“时间已到。”
“路昭失败了……”
“什么?”
夏侯渊猛然惊醒。
“伯济,究竟生了何事?”
郭淮还不等哨骑到来,便已推测出了大概。
“计划出了疏漏,我军之中定有细作。”
夏侯渊等人闻言大惊。
“不可能啊,知道这个消息的将领,只有寥寥数人,除了路昭基本都在这了。”
郭淮摇了摇头,脸色痛苦道。
“还有那颗最关键的棋子,也知道我的计划。而且,不在褒城。”
朱灵追问道:“谁?”
“宕渠七姓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