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在逼视“阿姐觉得我们不会长久么”
“我们是姐弟,自然不会。”她很果决,仿佛这才是对的,一切天经地义。
他突然淡漠笑了声,攥住她的下颌,俯头就要亲来。
窦姀一慌,急忙躲着,吻却不依不饶落在了唇齿边,慢慢碾开。
熟悉的气息涌入鼻中,如滚滚江流奔腾,比前几回都要来势汹汹。她唔唔挣脱着,磨红了两边手腕都不得脱束,心里惶恐,眼角急得泛红,却咬紧牙关不松。
忽然感觉下颌被人用力一捏,似乎迫她松口,窦姀撑不住了,终于忍无可忍,奋力地侧过头“够了,你明知道我恶心这样”
他没话,忽然把她的腰往怀里一圈温热的气息喷洒时,吻也随之落在脸侧。
窦姀浑身一僵,别开头,感觉到一个柔软湿滑的物什落在耳侧,舔咬着,还要往下滑胃里顿时上下翻涌,偏手还被锢在身后。她不断抗拒着,堪堪要急哭了“你别碰我了我写我写”
窦平宴闻声,终于停下。
他低低望着她,眸底阴翳,指尖却轻缓抚摸过她发红的眼角“阿姐,我本没想让你哭的谁让你这么咒我们长久”他低低笑了声,“我们偏能长久。”
窦姀红着眼不吭声,已经没有想的话了。
窦平宴转过她的身,两人一同立于桌案前。
这回掌上她的手时,窦姀再没有反抗,由他握着,尖端蘸了香墨,在那彩纸上一笔又一笔,写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窦姀觉得真是可笑,偏还那句“乃敢与君绝”,他们之间哪有情根本就没有对他的情意,竟还谈何抛弃
窦平宴握着她的手,一同写完一张张的词儿。末了,他满意地拿起一瞧,笑“我与阿姐执手写的,到时拿到河边流放。灯漂去了天际,咱们必得上天庇佑,福泽深厚呢。”
写完词,用细竹条扎好后,天已经黑了。
屋里也没有点烛火,昏暗无光。两人在桌前站了一会儿,皆是无声。他的手指在桌上小走两步,忽然顺理成章地搭在她手背上。
窦姀气息一滞,忍着道“今后回去,你就别来找我了。”
窦平宴只一笑,很快就答应了。头缓缓地贴到她耳侧,似亲昵状“我既应了你,那阿姐也不可再瞒我做什么相媒人、或是跟谁生了情意,我可是会恼的。”
她敷衍潦草地应下,从他怀中挣开,推门出去。
晚风忽然吹来,不知是不是进了沙子,眼眸忽然发酸。她攥起袖子,不停擦着嘴唇,想将那些污秽的、不堪的影子通通擦掉。
本来还挺难过的,一想到窦平宴起码有段时日不会来扰了,她吸了吸鼻子,又觉得舒心不少。
窦姀站着望夜空,缓过须臾,忽然见院子门口有隐隐的光亮,像是有人过来,提了好几盏大红灯笼。
紧接着,便是两个小厮提灯进来,而他们身后的正是窦平彰。
一个不想见的人没走,又来了个不想见的。窦姀心烦,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瞪着“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只见窦平彰笑了,一抬手,便有一个小厮匆匆跑上前,把怀里抱着的金匣子递给窦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