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之后所有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大家都觉得?畅快极了。
“虽然?是热,倒是出这么一身汗,觉得?身子更轻松了一点。”
“我就说还是以前那种好吧,你?们新弄的这个,还要自?己动手煮,多麻烦。”
田遥笑着说:“大家都有不同的喜好,您喜欢这种,到?冬日?之前我们都会这样做的,那您得?常来啊。”
虽然?改变了方法,但到?底还是因为天气热,所以来吃饭的人并不太多,田遥想了想,干脆就不留这么多人在这里。
常义在郁年一个多月的教导下,已?经学会了算账,而?且算得?又快又好,所以郁年已?经不需要随时都待在这里。
所以田遥跟沈桥商量了一下,他们两?个人轮班在这边,因为现在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手了,而?田遥现在也学会了炒辣锅了。
田遥私心里还是希望郁年能够回村里,他现在用拐杖已?经很灵活,有时候可以扔掉拐杖走几步,所以他不希望在这最关?键的时间里让郁年这么劳累,郁年也听了他的意?见,收拾了东西之后,和田遥一起,带着灰灰回了家。
今天是七月初十,再有两?天就是郁年的生辰。
一路上灰灰都兴奋极了,如果不是田遥手里攥着绳子,它早撒欢似的跑得?没影了。
回去的路上田遥叫了牛车,郁年的怀里抱着小白。
已?经这么久了,小白的体型并没有变大,还是跟它刚来家里的时候一模一样,弄得?田遥还以为它生病了,还是郁年说小白可能就是这样的品种,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长大,田遥才放下心来。
田遥看着小白浑身上下没有一丝杂毛,并且长得?也越来越乖软的样子,终于无奈地接受了灰灰是真的喜当爹这个现实。
他的心里十分怜惜灰灰,好好的儿子变成了野孩子。
回到?村里,村里的人也是许久没有见过他们了,这会儿看到?能够拄着拐杖站起来的郁年,一时间惊奇得?不行,他们从前只注意?到?了郁年坐在轮椅上,并没有注意?到?他的长相,如今他站起来了,这才看出他
极好的面向,和他那极高的身量。
田遥可以说是村里身量最高的哥儿,但现在郁年能站起来,比田遥还要高一个头。
看着他们相携离开,有些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就觉得?牙酸:“你?说这田遥,命怎么这么好,小的时候有他两?个爹,长大了,又得?了这么俊俏的夫君,还借着自?己的夫君赚了钱,以后在村里怕是要更横了。”
站在这个碎嘴子旁边的李家夫郎皱起眉头:“田遥命还好?那么小的时候没了两?个爹,成亲了夫君是个残疾,好不容易人家现在过得?好些了,还有人眼红别人,还有什么叫借着自?己夫君赚了钱,人家遥哥儿当时可是自?己赚钱养郁年的,被你?这么一说,倒成了遥哥儿沾郁年的光了。”
他旁边的婶子一噎:“我也就是这么一说……”
“你?这么一说,你?怕是眼红吧,你?家那个哥儿现在都二十了还没嫁得?出去,你?家那个儿子更是二十好几了还游手好闲吧,看见人家夫夫两?日?子过得?好了,心里更难受了吧!”李家夫郎历来在村里就是说话不饶人的,这会儿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要沾光也是郁年沾遥哥儿的光!人家夫夫两?个,收咱们种的菜,从前那些只能自?己家吃的菜现在也有了出路,卖的钱也能给孩子买块糖甜甜嘴,怎么就有人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的!”
那个婶子刚想说话,就又听见李家夫郎说:“哦对?,你?家还没小孩儿呢。”
气得?那个婶子倒吸一口凉气,说又说不过,也知道自?己理亏,只能气闷着离开了。
不过他们之间说的什么话都对?田遥他们没有影响,他们回到?家里,只见家里还像他们走的时候一样,院子里纤尘不染,房间里的床铺是卷起来的,应该是顺婶子帮他们收拾的。
灰灰像是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在屋里转了好几圈,这才满意?地去了后院,小白跟在他的旁边,也到?处看看闻闻。
田遥看着它们出去的样子:“合着它们才是家里的主人呢。”
虽然?田遥话是这么说,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也带着郁年到?处转,郁年拄着拐杖,田遥似有若无地搀扶着他,走到?房后面的菜地里,就看先?先?前光秃秃的菜地里这会儿种满了菜,种的东西田遥不认识,他跟郁年说了一声之后就凑近去看,发现贴在地面的藤蔓上,结出了一个果子,他赶紧招呼郁年过来看。
“这是什么啊?”田遥看着手心里这个绿色的瓜,求助的眼神看着郁年。
郁年也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应该又是小爹留下的种子吧?”
他们去镇上之前,给了一些种子给顺婶子,让顺婶子帮他种下去,后面因为店里太忙他也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没想到?顺婶子竟然?真的帮他种出来了,还结了果,虽然?不知道这个果子又是什么,是不是跟先?前的那个果子一样,又是好吃的。
田遥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只觉得?今年是他是去爹爹跟小爹之后最幸运的一年,郁年的腿治好了,他们买了铺子,还开起了店,生意?还不错,然?后小爹给的种子还能种出东西来:“这么小,应该是还没成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