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我的蚕宝,想吃这树叶!”马盈盈跺着脚,气道。
朱敕也停下了脚步:“树叶?难道它不是想吃血晶?”
他以为那只灵蚕,是奔着血晶去的。
“就是树叶。”马盈盈说着把那只灵蚕拿出来放到青铜树叶上。
这小东西身子,被马盈盈两根手指捏着,尚在半空,就不老实地狂扭。
才落到叶子上,便跟恶了三天的狗是的,扬起两根大牙在叶子上一划,竟然没费什么力气就切下来一块,吃了下去。
噫——
朱敕都看呆了,这青铜古树的叶子,普通的刀剑,根本砍不伤。他还想镶到铠甲上当甲片。
这個小家伙,竟然连这么硬的树叶子都能嚼,要是能成长起来,该不会是俞曌那老贼的克星吧?
“你快看!它饿成什么样儿了!”马盈盈不知朱敕所想,看到她的宝贝终于有吃的了,开心不已。
朱敕叹了口气:“看来我这副铠甲只能拿出来喂虫子了。”
“呀,朱师弟,谢谢你!”
马盈盈见朱敕答应把树叶都留给她,乐得抱着朱敕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以后它要是吐丝了,记得给我织双袜子。”
“一言为定,这些叶子要是不够的话,你得帮我再来摘。”
“那不可能,你出去之后,看它还吃不吃其它灵草。不能让它光吃这个,真喂不起。”
两个人说着话,很快就走到煞云边缘,朱敕忽地停住脚:“你往西南方走六七十步,就能看到两个箱子,里面有衣服,你先对付换上。
我独自去会会他。”
“会谁?”马盈盈先楞一下,立刻便猜到,京观那家伙多半爬上来,想找她麻烦。
煞云外,石台上,京观两手抱肩,仅用两只脚尖点地,如同寒鸡似的,站在朱敕那堆衣物旁边。
“嘶,冷死了!
都过小半个时辰了,那小子怎么还没回来?”
方才他逞强对八姨说,他要砍一根树枝给她看看。
可是这石台太凉了!好容易爬上来,进到那片煞云里,才走了十几步,手脚就冻得不好使了,他哪敢再往煞云里走。
干脆就回到外面来,缓一缓。
反正那个小子已经去砍树了,在这儿等他回来,什么都有了。
“回来了!”
蓦地,京观就如同一只警觉的野兽似的,将两道锐利的目光朝着煞云之中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