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教我出千,我帮你介绍村里的肥羊,咱俩合作怎么样?”他笑着商量道。
“那你还得给老娘提供点本金。”女赌鬼想了想说道。
“没问题!我现在写个契约,咱俩签上约,就是合作伙伴了。谁有真本事都不能藏私!”
朱敕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拿出笔袋和纸,蘸着早就勾兑好的墨水,开始写契约:
“前辈,我写的这个是道侣契约,因为我听说道侣之间,传授功法更利于领悟,并且平时修炼也有好处,所以我想占前辈一点便宜,前辈不介意吧?”
“你小子,恐怕不止想占老娘这一点——便宜吧?”女赌鬼眼睛瞄着朱敕,笑意轻浮:“就是你这身子骨弱了些,怕是经不住折腾。”
周围闲汉们听了,顿时哄笑起来。
“朱敕,看样你这是打算娶她回家喽?”
“娶不娶得不用你们操心,”朱敕头也不抬,下笔飞快,又消耗半注文气,写完一份道侣契约,递进笼子里。
“前辈签个名字,按个手印,咱俩的事儿就定了!”
他的手正要把笔、墨也递到那女赌鬼手里,突地感到一阵劲风袭来。
低喝声随之响起:“把爪子收回去!”
朱敕猝不及防被一脚踹在身上,倒退了好几步。
马伯兴依旧穿着那件亮银软甲,不知何时出现在笼子边上,一脚踢开朱敕之后,还低头看了一眼新换的战靴,有没有沾上什么脏污,这才冷着脸看向朱敕。
“这些女人是我们马家买来的。谁给你胆子,敢打她们的主意?!”
“兴少爷说得好,这些女人大伙还没分呢,他就抢先勾搭上了。”
“我们早看他不顺眼了,他还威胁我们,敢管闲事,就跟我们没完!”
周围的闲汉们见马伯兴来了,也都跟着拱起火来。
“兴少爷,我跟这位前辈,交个朋友,你也要管吗?”
“莫非你要娶她,还是村长准备娶她?”
朱敕掸了掸身上的脚印,沉着脸反问。
放在两天前,马伯兴这么大庭广众喝斥他,就算丢人,他也要灰溜溜走人。
然而今天不一样。
且不说闯他家,打他父母,抢走叶来香的帐还没算,就是现在,他第三個道侣眼看就到手了。这狗贼跑来横插一杠,想要把道侣给他搅了,这岂能退缩?
“你聋了吗?老子说了,这些女人都是我们马家买来的!还不滚!”
马伯兴似是没想到朱敕还敢跟他废话,立刻大声骂道。
周围闲汉们闻言,纷纷大声叫好。
“兴少爷说得好!这些女人都是村长善心,买来给村里光棍的,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敢碰兴少爷家的人!”
朱敕心里一声冷笑,什么叫做伱马家买来的女人?
买这些女人要花多少钱,朱敕并不知道。
但他十分肯定,就凭戈壁滩上这点物产,马村长家的那点财力,想成批购买八品九品的女人,绝对不可能!
村里百余年来,一直维持着二百左右的人口,每过三年,还会从外面买进女人,维持生育平衡。
这背后若没有一只手在操纵,怎么可能?
马伯兴根本就是觍着脸,把这种功劳强行揽到他家的头上。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这些女人是马家买的。
他家把这些女人奖励给村里男人,也并不是你们家大善心,而是怕村里男人讨不到老婆,生不出人来。
万一全村人全都老死完了,你们还骑在谁头上作威作福?
“兴少爷,你说这些女人是你家买的,那就算是你家花钱买来造福全村男人的好了。”
朱敕说着朝村长家方向作了一个揖,然后正色问:“既然兴少爷知道,你家的东西不让外人随便碰。
那为什么要闯进我家,抢走我家的叶来香,还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