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从一个牢笼走入另一个牢笼。
她又不傻。
面对这种原则性问题,她不会退却,态度强硬:“贺先生,你我现下需要一段婚姻,所以我们的关系是各取所需,并非是你施舍于我。”
“我不是你养在身边的金丝雀,不需要你的资源,也不需要你的金钱,所以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态度。”
席喃最讨厌这样的人,所以说起话来一丝余地都没留。
沉寂。
可怕的沉寂不断蔓延,贺翊平静地看着她,一言不。
他永远是个沉静镇定的人,席喃知道,所以摆明了态度以后就不再言语,以免自己落入下风。
无声又漫长的对峙。
刚结婚,最是定相处模式的初期。
如果现在就被他两句话拿捏,怕了怂了,那往后她还有什么家庭地位可言?
这种婚姻模式对席喃来说无异于坟墓。
所以席喃分寸不退。
良久,贺翊转移话题:“不怕赶不上你的录制?”
“无论赶不赶得上,我都会录制。”席喃说:“如果你从中作梗,我一定想尽办法跟你离婚。”
“贺翊,你知道的,我说到做到。”
贺翊冷着脸盯着她看,倏尔轻笑,唇角微翘,就像是冰雪在瞬间融化,好看得很。
“贺太太,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贺翊语气慵懒,带着几分戏谑道:“我像是那种不支持太太事业的人?”
席喃:“……”
她有种自己全神戒备,准备大干一仗结果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贺翊将她的结婚证推回去,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红色的映衬下有种诡异的美感,指腹轻点,他慢条斯理地说:“贺太太,请收好你的结婚证。”
就像在说——贺太太,请收起你的张牙舞爪。
席喃不解地望向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下一秒,贺翊的助理敲门进来,在她面前放下一个全新的手机,还帮她补办了新的手机卡,以及一把车钥匙。
“你现在可以给你的助理打电话了。”贺翊说:“我的手机上没有你助理的号码。”
席喃:“……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记得我助理的手机号?”席喃嘴硬道。
贺翊倒是没接她的话,径直道:“车是送你的。为了跟我撇清关系,所以你可以叫个代驾把你送到目的地,让你的助理同时跟你出,这样说不准你可以在直播开始前拿到行李,顺利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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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喃等走到那辆车边,才明白贺翊说让她叫个代驾的深意。
昨晚也不知道贺翊用了多大力气,光是走了一小段路,她两条腿都忍不住打抖,根本开不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