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女粽子这话就不是随便讲的,她的这种毒药一天作两次,朱敕这种乡野少年就算是头倔驴,有那么几根硬骨头,疼上两次必定挨不住,就得开口求她了。
到时候她就能指使朱敕做许多事了。
而方才朱敕身体骤然生变化,她自然而然就当作是制裁到了。
当看到朱敕这家伙,遭受制裁之后,居然还挺有骨气,没有立刻向她讨饶,还像头驴似的硬挺!
女粽子就很想笑。
这毒的痛苦,她虽然没经过,但是她听说过——比生孩子还疼,而且一次比一次疼。
就算铁打的汉子也撑不住十天。
朱敕这小子不知死活,想挑战一下,那就满足他好了。
于是她就一言不地看着……果然,朱敕挺了好一会儿,终于撑不住向她开口求饶了。
可空口白牙,就想让她出手,那有这等便宜事?
她想知道什么,这才多大一会功夫,难道这就忘了不成?
朱敕可不忘了嘛!
他感觉这一会儿时间都过去十年了!
先回忆一番先前生过的事,朱敕终于弄清为啥女粽子跟他呕气了。
“原来因为叶来香的秘密?”
然后他又犯起难来。
这个秘密他真不能乱说。
当初朱敕产生用植物的香气吸引猎物这个念头,就尽可能地在戈壁摊上寻找能产生气味的植物,培育并进行改良,只是结果并不好。
后来他意外在一只野狼身上现一株寄生在它血肉内的奇特植物。
这株植物似乎能放出某种香气,吸引吃草的猎物靠近,让它的宿主也就是那头狼,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找到充足的食物。
朱敕好不容易干掉那头奇怪的野狼,通过文气对这颗寄生植物的多方观察与试验,朱敕才找到养活这种植物的方法。
那就是,它必须在动物鲜血跟土地庙里观音土混合的条件下才能存活。
即便这样,半年多以后,最初那株异草仍旧在结出几粒草种之后,彻底枯萎死掉。
朱敕又使用老办法,一边对这几粒草种继续培养改良,一边使用刚种出来的异草狩猎。
饥一顿饱两天,又花了将近半年时间才培育出现在的叶来香。
它的特点是生长育快,两天就能长好一片叶子。
一片叶子勉强能用两天。
缺点自然就是它离不开鲜血和观音土的环境,根本不能大规模种植。
这便是朱敕的顾忌。
试想一下,如果马村长知道,用观音土种异草能引来猎物。
那么村里那些打不到猎,暂时吃土充饥的人,只怕连土都没的吃了。
换一個思路,朱敕把这方法公布给全村,会如何?
必然是观音土会被控制起来,结果仍旧是一样。
当有一种创新生,最终获益的绝对是马村长这样掌握着资源的人。
倒霉的必然是下层那些吃土的人。
朱敕实在不想因为叶来香,再把老榆堡里底层者最后一点活着的希望也给掐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