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灼不理他,径直走上撵车。
车夫也正打盹呢。
他才送太子到跑马场,估摸时间,自己能眯着眼歇息会,结果这就回了。
车夫忙驾车前往东宫。
似乎他的不对劲是从春晖阁想起楚音开始的。
不是送药膏不对,是时间不对。
在他需要专注的时候,他就不该想起楚音,不该在书房也想起楚音,琢磨她到底疼不疼,今日也不该来骑马,他骑马是练习骑术,不该是为来看她。
他有些逾越丈夫这个身份了。
他不能没有分寸。
陆景灼深深吐出一口气,将所有杂念都驱除脑海。
等到书房时,他的心境已经平静如水。
不知不觉,过去半个时辰。
楚音坐着撵车回来,额头上湿漉漉。
陆珝跟陆珍刚睡完午觉,见到娘亲便扑上来。
“娘还没学会骑马吗?”陆珝叫道,“我也要骑大马,娘什么时候学会?”
“哪有这么快,还得过一阵子,”楚音眼眸一转,“下次让爹爹带你骑好不好?”
“真的吗?”陆珝兴奋地抓着娘亲的裙角,“什么时候?”
“那得去问爹爹。”楚音已经发现书房门前的东凌,便牵着两个孩子的小手过去。
“见过太子妃。”东凌行礼。
陆景灼在跑马场那么快走了,居然不是去春晖阁,而是在书房,楚音实在好奇,问道:“殿下,你真在这里?我以为你有急事。”
门口的女子身影袅袅婷婷,腰肢似柳枝。
陆景灼微抬起眼:“你学好了?”
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不想说,楚音就不问,只推一推两个孩子:“嗯,不敢骑太久,得循序渐进嘛……珝儿,去跟爹爹说,你刚才想干什么。”
陆珝就往父亲腿上爬,陆珍见状也跟着,不过她对骑马没兴趣。
陆景灼把两个孩子抱起:“想干什么?”
陆珝大声道:“想爹爹带我骑马!”
“不是说要等你长高点吗?”
陆珝一时不知怎么办,看向娘亲。
楚音解释:“珝儿的意思是你带他骑同一匹马,他年纪小不知何时能学骑术,但骑一骑真的马没什么问题吧?凭殿下的骑术肯定能护好珝儿,再说,骑慢点就行。”
这倒是不难,陆景灼道:“等我有时间就带你去骑。”
“好!”陆珝高兴地挥起小手,“那我等着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