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停靠在开罗城不远的一片茂密灌木丛中。
后驾驶位躺着两位拥抱在一起的年轻女子,副驾驶有一位被安全带束缚住的双开门大冰箱粗脖子男孩。主驾驶位则是一位蜷缩着身子盖着兽皮毛毯的年轻男子。
他们安逸的睡在车里,像是回到了母亲的产房一样温暖又富有安全感。
张生耳朵一动,听到了远处的引擎声向这里驶来。他睁开一只眼睛迷迷糊糊的摇下车窗,探出头静静的看着远处的车辆驶来。
那是一辆具有基金会和埃及混合标识的车辆。
张生伸出一只白净的手臂向他们挥舞。
车辆看到那只手臂后加快度向他赶来。
隔的老远就能听见车里人员传来的谄媚男人声音:“很高兴见到您!司辰先生。”
张生披着毛毯打开车门走下车子向他们点点头打过招呼。
从他们车上下来了一名干瘦的年轻人。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调整过来堆起笑容想要和张生握手。
张生抓着毛毯略带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年轻人不显尴尬的很快收起手笑道:“请您下达指示,司辰先生!”
张生偏头示意了一下车里:“帮我照顾好他们,检查一下那个男人身体的残留物。”
年轻人敬了个礼,又笑道:“我们的车上还有一些衣服可以给您穿上,我们处理好后该如何汇报给您。”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那些人类要不要处理掉。如果要汇报代表张生很在乎他们的安全,不用则清楚一切有关于张生的记录,包括记忆,生命。
张生点点头:“我会在开罗的招待所休息,到时候汇报给我。”
年轻人点点头略有些遗憾。
张生坐上他们的车,裹紧了身上的毛毯,坚硬的手杖在毛毯缝隙中轻微露出又很快隐藏好。
不谈手杖本身的价值,就是它的地位意义就非同凡响。要是有人看到这个手杖再将一个赤裸的男人和两个女人在一起的事情捅到坎贝尔家族那里,张生就有大麻烦了。
“司辰先生?”
张生回过神来,想起司机询问他的去处。
“把我送到距离开罗基金会分部最近的招待所吧,我得喝杯牛奶上床好好睡一觉了。”
………………
张生扶着昏沉沉的脑袋醒来赤裸的走向盥洗室。
招待所里的收音机出一阵滋滋的电流声后变得清晰:“各位广播前的听众们,早上好!这里是开罗广播电视总台,昨天生一起重大新闻…………”
拧开水龙头,清凉的水流从蓬头流过张生的头、身体落进排水口中。张生将头撩起才后知后觉的现自己的头已经盖过了眼睛。
回去让牙仙像往常一样帮忙剪剪吧,张生想到。
“叩叩。”
“您好,司辰先生。有位来自拉普拉斯科算中心的科研人员想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