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来点茶水吗?”
“……好的,谢谢。”
牙仙将温热的茶水倒入茶杯中,这副茶具还是张生和她一起挑的。
“唔,茶很好。我刚说到哪了?”
“历史维护小组。”
牙仙不动声色的将毛线球拉进怀里,开始织起围巾。
“历史维护小组的格雷塔霍夫曼女士希望携带一位年轻女孩来这里拜访,她们希望我来这里是顺路和你商量一下。”
牙仙的眉眼低垂,带着明显的温柔和思索:“当然可以,我们刚好要办一次私下会议,她们有些什么忌讳吗?”
张之之扶了扶眼镜摇了摇头:“没有,她们没有什么忌讳。”
“那我们商量一下时间后,就把地点和日期告诉你们。”
“好的。”
两人一时无话,牙仙低垂着头织着围巾。
“说来有些冒昧,您能和我讲一下您和张先生认识的经过吗?”
这自无不可,牙仙便愿听客人的意愿和她讲起了两人的相遇。
张之之有些困惑的推了推眼镜:“……所以,您是喜欢上他的什么地方呢?”
这反而让牙仙难住了。
她该说些什么呢?是风暴海难后张生空洞无助的绝望眼神触动了她的内心,还是张生在见到她后的希望与期愿?
又或者是张生没有拒绝照顾小约翰,没有让她一个人留在那间绝望的木屋内?
又或者是过去药剂实验工作时张生每晚的等待,他总是在夜晚悄然来到她的身边直到她愿意离开。
牙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非他不可。”
张之之顿了一下,她不懂得爱情。
“没有什么最特别的事情吗?就是让你心动的瞬间。”
牙仙陷入了沉思,心动的瞬间?
是牙仙每天早晨煮好一壶红茶后和张生就这早餐将它一点不留的吃完吗?
是牙仙每天晚上带着疲倦后回到家里能看见那个宽阔的背影围着粉色的围裙做饭吗?
是两人手挽着手走在大街上,透过商店的橱窗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吗?
“我不知道,我们每天都是最特别的一天。”
张之之说不下去了,但她内心的八卦欲望正在熊熊燃烧。
“牙仙女士。”
“怎么了?”
“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
……
张生摇了摇头,他坐在街边的公共长椅上掰着白面包投喂给广场上飞舞的白鸽。
他刚刚感觉到牙仙就在身边敲着他的脑袋。
“不应该啊,我才离家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