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风徒手接住瓷杯,反手重掷在卓昌的脚边。
他的耐心已磨到极限。
“好好说话,动什么手。”
若是那老头再扔杯子,他就得砸破老头的脑袋了。
卓昌气得面红耳赤,指着卓明月的脸骂道:“贱人生的到底还是贱人,一个个丢我卓家的脸,还敢当人面说出来!你比明珠还不是!我要打死你这个贱人!”
骂她可以,怎么骂到她生母头上。
卓明月唇边勾起讥讽的笑意。
“人人都知我母亲是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可谁知,是你借醉行凶强暴我生母,她有得选吗?她是贱人,那你算什么,一条只知发泄却无担当的公狗吗?”
这个所谓的父亲,毁了她的生母,导致她的出生,又任由嫡母欺辱她们母女,不管不顾。
他何曾负起责任,何曾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你!混账!”
卓昌完全料不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根手指颤抖不止的止着她,另一只手捂住胸口,仿佛怒得喘不过气来。
薄言佩慢慢起身去扶,“父亲,消消气。”
她倒并没有很意外。
一个敢把她推进水里的人,一个装瞎忍气吞声那么多年的人,若是没有脱身的把握,断不会在这里对父亲破口大骂。
所以,这个四妹妹,是笃定了自己能全身而退。
薄言佩的目光这才挪到她身旁男子的身上,仔细的打量他。
“公子既然和我家四妹妹私定了终身,总要让我们知晓,四妹妹的归宿究竟是何人吧?”
卓昌由她扶着坐下来,胸口仍激荡不止,顺着儿媳妇的话,也终于想到了此处。
“你,是谁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