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庭出来,景王妃察觉到拓跋慕隐隐不太高兴,她推着他,轻抿起唇。
上了马车,拓跋慕依旧是沉默,景王妃捏着袖子,忍了忍,最后还是开了口。
“王爷,今日和狼主谈了些什么?妾身察觉王爷此后好些情致不太搞,能与妾身说说吗?”说话语气没了白日里的温婉。
拓跋慕看她一眼,低下眉,“随意聊了些,最近事情压的太多,本王可能是有些疲乏。”
显然景王妃并没有想放过他,依旧紧逼着问:“妾身还以为王爷是在和狼主探讨立后的事。”
微微低头,漫不经心的了下耳畔碎发,“妾身看那姑娘还未曾梳发髻,还是小姑娘的样子,又是南朝的人,狼主的意思,莫不是要封她为后。”
“狼主的意思岂是你我能揣摩的,叱奴并不仅是叱奴,他还是漠北的王。”拓跋慕皱眉,淡淡说道。
景王妃收回在脸上注视的视线,心中有了答案,想来是的。
再看男人脸上已经带着不悦的神色,她眸色微闪,没在追问下去。
一个月晃眼过去,萧玲琅说什么都不再去勤政殿,情愿自己在屋子里慢慢琢磨。
拓跋晋见此,只好自己搬了过来。
萧玲琅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那人霸占正殿一脸勤勉的批改奏章,虽然她不用,但看着他在那里就来气。
本以为就那日宫宴,他宿在这里。
结果日日要分出一半的床,让给他。
随口问的他可用早膳,现在三餐都和他一起用。
萧玲琅磨着牙,在纸上画了一只灵活灵秀的乌龟,并且在它的背上画了数把刀剑。
“捅死你,哼!”
(′???)
委屈巴巴的卧捏着画,在脑海里意淫一番拓跋晋被胖揍的画面。
她双手托腮坐在窗棂前望着外面在院子上空盘旋的鸟发着呆,想起曾经被她所救又落入她腹中的野鸽子。
不救,死;救,还是死。
“这是什么?”
“玲琅画的如此逼真!”
一只胳膊蓦然闪现在萧玲琅眼前。
她愣怔回头,眼睛一亮,“饶双姐姐!”
身着湛蓝色衣袍的饶双撩了撩眼前的辫子,歪头一笑,上下打量一番,然后捏着下颌疑惑说道:“玲琅,你好像……丰腴了些,嗯……比离开时还高了那么一点。”
她视线由萧玲琅的胸部移到她的发顶,点了点头,是高了一点。
“是吗?”萧玲琅本来听到她说自己丰腴,还有些难过去捏捏自己的腰,看看到底有没有胖,但听得她说自己高了些,立马欢喜起来。
“真的啊。”饶双点头道。
萧玲琅转了一圈,看看自己,又看看饶双,眼里还是艳羡。
“想与姐姐一般高。”
“那估计是不行。”饶双一屁股拍坐在桌案对面的椅子上,“娇巧玲珑的多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