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惹什么是非。”拓跋晋嗤笑。
略带调侃的望着怀里人,把人看的羞窘的躲进怀里,他还放声笑了一番。
未时初,萧玲琅覆着面纱,跟随在拓跋晋身侧站在城楼上给先行军送行,先行军由纶图和丘林魁带领,纶图为主将,丘林魁早就去摸好了底,虽然为副将,但于纶图等权。
看着黑压压的铁骑,萧玲琅不由得按了按虎口,看向拓跋晋,“妾耽搁了狼主要事。”
拓跋晋一手牵着她,“没有,羯胡不值得为惧,孤什么都做了,还要他们做什么。”
“狼主说了亲征……”萧玲琅低声道。
在不经意间察觉到景王投来阴狠的目光,她在心底气哼一声,脑海里幻化出小人,握着拳头砸向身旁人的脸,最后跪地眼泪嘁嘁的叫着冤,明明都收拾好东西,他不走,能怨得了她……
眼不见为净,萧玲琅身体诚实的往拓跋晋那儿躲了躲,在他身侧藏严实了。
女人身体娇小,稍挪动步子就被身旁的人遮挡严实,拓跋慕指尖蜷了蜷,瞳色幽深,敛了敛面上得不悦,在心底轻嗤。
蛊惑君王,还知道怕?
待先行军离开后,他推动轮椅上前,扫了一眼躲在拓跋晋怀里只露一尾淡色的裙摆的人,神情淡了淡,“狼主,臣有事与狼主相商。”
萧玲琅肩颤了一下,捏紧拓跋晋的袖笼。
“王兄说便是。”拓跋晋视线依旧落在远行的军队,深沉的眸子里野心外溢,羯胡旁边的月氏……他指腹磨着小姑娘后背,也可一道收了。
“此处不是议事的地方,狼主不若与臣换个地方谈。”
拓跋慕眼色又沉了些。
萧玲琅一听,在心底轻轻扬起头,不屑地想,他以为她爱听他们这些枯燥陈冗的话吗!
仰头正欲启唇,拓跋晋正好低下头,看着她,悠悠的回着拓跋慕,“王兄说得是,那就去勤政殿吧。”
说完后,手揽上她的肩,萧玲琅心底更是一颤,他是怕景王和那些大臣不够忌恨她吗?
“城楼风大,月儿也不易多见风。”
眼睫扇了扇,微微弯着眼尾,她真谢谢他的体谅!
跟着他转身时,萧玲琅余光悄悄的瞥了眼旁边景王的黑脸,视线有一瞬恰好和他阴冷的视线对上,让她浑身一寒。
她匆忙收回目光。
一定要早些逃。
拓跋慕看着依偎在拓跋晋身侧的人,娇娇柔柔一只,怯弱柔顺的样子让人疯狂的想将她撕碎。
刚刚……她是不是看了他一眼。
他敛起眸中不该有深色,看着自己的腿,逐渐冷静下来,吩咐宫人推动轮椅跟上前面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