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可以信任求助的人。
他浑然忘了自己一开始之所以接近陈知意的意图,那时候他可是想着引诱对方,牺牲自己为心上人的爱情铺路的。
不过,他忘了,陈知意可没忘。
看他说得支支吾吾的,陈知意再接再厉,“怎么,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难处吗?刘先生不想说,就不说好了。”
听她说得温柔,刘良山羞于提起自己断腿的情绪,也因此淡了几分,但开口仍旧十分艰难,“陈小姐有所不知,我这条腿,听医生提起,怕是废了。”
“怎么会这样?”陈知意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是真的惊讶,她还什么都没做,这腿怎么就断了呢?
断得好!
刘良山神情黯然,“事实确是如此。”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成为一个残废啊,“不瞒陈小姐,刘某现在已经成了一个废人。”
陈知意对他这般的意志消沉,摇头目露不赞同,“腿断了又如何,刘先生应当振作起来。”
“现在也就陈小姐会这样宽慰我了。”
刘良山想到简容,他如今还没敢告诉她这个噩耗,生怕看到心上人眼里的嫌恶。
“怎么会?任何一个心底善良的小姐,都不会吝啬在这时候给刘先生一点关切。”
“真的吗?”刘良山面露希冀。
他腿断了这件事,是不可能瞒着简容一辈子的,除非他就此不再和简容见面。
然而这又让他怎么舍得?
因此得到陈知意的一点鼓励之后,心头不禁就燃起了一点希望。
“当然!”陈知意回答得斩钉截铁。
她当然能猜到刘良山心里所想,他连当面给自己说出腿断这个事实,尚且都会犹豫,更何况是在简容面前?
而两人平常交往中,多谈及的就是感情问题,再结合那封信里的急迫,不难想到他心里担忧的,正是简容得知此事的反应。
给刘良山吃了一个定心丸之后,陈知意才不紧不慢的开口,“刘先生只是一时陷入了低谷,论起来仍旧比大多数人强得多,很不必妄自菲薄。”
她可不能让他生了卑怯之心,自觉残疾了配不上简容,重新又缩回原本不求回报的舔狗状态。
刘良山苦笑一声,虽觉得陈知意这话言不符实,但因为实在悦耳,所以也没反驳对方。
况且,他心里存了个念头,陈知意都会这样认为,那从来都如莲花一般善良高洁的简容呢?
陈知意很了解刘良山性格里的自大,他如今不过是因为骤然遭遇了打击,所以才一时不振,恢复起来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