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他。”
端坐在君位之上的秦伯声肯定,正如当年的百里视因为投奔他的父亲而请求参军为将一般,那年同样也是一群人不看好他。
任好抚摸起花白的胡须,眼里尽是欣慰。
那个心气不可一世,无所畏惧的男人回来了。
一个身着甲胄,头戴军盔的男人大步流星一步一步走进朝堂。
“臣,孟明视,请求死战晋国,此战必胜,请君上允许出兵!
愿领精兵五千,斩关取晋之都城,重立我秦国之名!”
孟明视一字一顿,坚毅的眼中带着血丝,秦盔露出的额头青筋暴起。
他此行来的时候就带着必胜的决心。
“大胆奸佞,竟然在朝堂佩戴甲胄,是想对我君上不利吗!”
左右卿士大喝,他们可看不惯孟明视,崤之战大败,彭衙之战失利,在去年冬天还被晋国夺取了两座城池,要不是任好一直护着他,他们早就把孟明视给骂死了。
现在还改氏立志,他也配?!
他们可是从看着孟明视从一开始的信誓旦旦到如此只能苟且在雍城训练兵士的样子,现在悔改,有用吗?
更别说想出兵了,他们这些卿士绝不允许!
“你这等败军之将,现在还有脸面来朝堂?!还穿一身甲胄,莫不是现在就想上阵杀敌!”
孟明视不卑不亢,依然怒声道:“正是如此。”
“你不过是败军之将,安敢在朝堂如此放肆!”
“我败过又如何,可观这朝堂竟无一人敢战。今日我有必胜之心,哪怕是先轸复世也能够攻克,君上能否信我!”
孟明视看向上方的国君,此刻所有人都明白他是死了心要打。
“你竟然想要惑乱君上的心!”年青之士随即查看左右,马上拔出在旁侍卫的剑。
“尔是想看此剑是否利乎!”
士将剑尖对准孟明视,眼中同样是怒气。
他不明白,为何又人会想着去送死!
孟明视本就不可一世,如今被激更是当即拔出腰间宝剑高举在这朝堂之上。
“我剑也未尝不利!”
高喝的声音响彻在朝堂之中,所有人都盯着孟明视看,谁也不知道他手中之剑是否锋利。
可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个男人回来了!
任好站起身,安抚众卿士。
“让寡人也一同前去吧,各地的乡勇和新入伍的兵士还在等着将军!正在操练的兵士们同样等着将军!”
“君上!”
“我意已决,不必再说,待孟明将军重新操练兵马,之后一同出征伐晋!”
朝堂上没有人是愚蠢的,都知道伐晋不可,可要想不受那屈辱,就必须伐晋!
现在,那个自称“孟明视”的男人,带着手中利剑,在朝堂上再次得到了将军之位,谁也不知此战是否像他口中所说的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