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羞涩地点点头,将脸埋进他满是汗水的胸膛。
“怎么不说话?”秦琰问道。
“我以为,一点希望都没了。”海棠轻声道。
“怎么会?我从没放弃希望。你那么好,出乎我意料。”
“可是,宋夫人不是说,完全没有希望了吗?殿下您……”
秦琰笑道:“不,那是宋夫人对你说的。她对我不是这么讲。她说,静待花开。不逼迫、不催促,顺其自然。”
“啊……”海棠有些急了,他怎么早没告诉自己呢,“殿下若早说,我可以跟您一起试啊,何至于……何至于……”
秦琰明白她要说什么:“何至于守了这么久,是吧?”
他当然守了很久,且不说在王府那段时间,对其他女人已是莫名的意兴阑珊,但再如何不上心,也不像离了京城之后这般,完完全全地当个“和尚”。
回头再想想,自己也觉得这一晚太疯狂。可要不是积蓄了这么久,他也不会这样不怜惜海棠。
海棠虽从来不与他讨论这些,但身为女人,怎会不知道他守身的辛苦。更何况这些日子,但凡在一处,他都那么细心地呵护她。
“我也不是傻子,我也心疼你。占着你,却又让你那样,我与心何忍。”
秦琰将她额头的秀发拨开,那秀发沾了太多的汗水,已粘在额上。“当心着凉。”他说着,将锦被扯过,裹紧她。
“海棠,我就是不能让你存那样的心。宋夫人说,你这是心病,你心里其实惧怕在一起,却又拼命想满足我,所以你才会犯病。索性让你放开了心去,像昨晚那样,就开了花。”
海棠听罢,半晌不作声。
秦琰扶起她的下巴,才发现她已泪流满面。
“怎么哭了?”
怎么哭了?海棠哪里还说得出来。一想到他身为皇子,竟这样迁就自己,为了自己费尽心思,怎么能不哭。
秦琰似乎也有些明白了,替她擦了眼泪:“不要哭,你笑了才好看。”
抽泣了半日,终于渐渐缓下来,海棠道:“所以殿下带我出来,就是不想让那王府困着我,是么?”
秦琰点头:“当然是了,只有在外头,你才是完全放松的。王府不适合你。”突然,又一阵坏笑,“还是甜白酒适合你。”
“讨厌!”海棠娇嗔。
秦琰哈哈一笑:“哪里讨厌?”
海棠脸色绯红:“不上你的当了。哪里都不讨厌!”
秦琰逗她:“回头你出门,就会讨厌我了。”
“为啥……”海棠想想,在房间里,都不敢随便“讨厌”你,出了门,我当然更不敢了,虽然……虽然喝了酒,我好像是有点主动,可是……不喝酒的时候我还是个矜持的人啊。
“因为……”秦琰的眼光熘向了她的胸口。
海棠低头一看,赶紧捂住:“怎么这样!”那里全是鲜红的印迹,几乎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