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看到别墅外西装革履的男人缓步走进,心也跟着提起来。
外人怎么说都无所谓,这群墙头草,等到有求于人的时候还不是低着腰来求他们?
可傅北行不同,万一真信了姜予安这小贱人的话,不愿意娶笙笙了,以后哪里还会有人来找姜家求他们办事?
她矢口否认,咬死没做过:“安安,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你从前多乖啊,现在怎么还说这种话?我们什么时候让你与佣人同吃同住了,你房间可还在呢!”
姜予安一早猜到她会这么说,也不跟她多说。
“那咱先不说这事,您先把承诺履行一下吧。”
顿了顿,又道。
“对了,林阿姨如果想清楚让我回姜家,那我是不是也有姜家的继承权了?我不贪心,不要求与笙笙妹妹一样,您就说您能给我多少吧。”
姜予安,你过分了!
姜予安很清楚自己被赶走的时候,为什么林雪那么果断地拿出断绝书。
无非就是怕断得不干净,她这个养女还借着这层身份再闹一番,分走他们姜家那点家产罢了。
明明是自己贪婪无比,却把人人都想得跟自己一样坏。
明明不愿意收养她,却非得为了博一个好名声,拘她于姜家。
这恶人当成这个样子,也挺没意思的。
她看着面前名义上的养父母,甚至都想不起姜笙没有回来时,他们对自己是如何相貌。
或许也有疼爱,又或许是为了稳住和傅家的婚事,时不时就将他送到傅老爷子身旁当个听话的小孙女。
她想不起来,也不愿意再想。
这会儿只能看到这对夫妻黑了又黑的脸色,还有那双在听到她说出继承权时,忽然精明警惕起来的双眸。
他们早就在心里把姜予安骂了个遍。
如果不是周围那么多人看着,恐怕这两人都要对姜予安动起手来。
但是隐忍再深,多少会显露一些端倪。
比如林雪,看向姜予安的目光透着一股阴狠,收敛不住。
姜予安却不惧,只笑:“林阿姨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还是说,阿姨您根本就不是诚心实意想让我回来。只是看我现在找到了亲哥哥,搭上层关系对您亲生女儿的事业有帮助,您才大费周折地宴请诸多宾客,借机想让我回来呢?”
笑吟吟的嗓音语调轻缓,不疾不徐。
也正是这份从容,成为了压垮林雪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好!”
她连说两个好,双目盯紧了姜予安,气得咬牙切齿。
但即便到了这个份上,也仍然没撕破脸,保持那份虚伪,“既然安安你非得要我跪,那当天那三个头我就给你磕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