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贱人看上去是老板娘,其实就是那大老板安排的“出头鸟”,让她顶在前面挨收拾罢了。
想到这里,郑国芳觉得自己真是个“火眼金睛”,人情世故是一看就透。
今天也就是那小贱人运气好,遇上那些多事的女人帮她说话。
等开业期间过去,她落了单,再让牛四多去几趟,就不信搞不垮这个店!
这边郑国芳满腹算计,那边陆离离忙得头晕转向。
“我觉着这件没有刚才的好看。”
媛媛摇摇头,“姨妈,你就听小老板的,人家给你搭配的价格又低、款式又好,你咋就非要买这件呢?”
穿衣镜前的女同志说,“明天开会,要着装得体,花里胡哨的不适合。”
陆离离最初选的西装外套,衣领上带了亮丝刺绣,可这位女同志却要低调低调再低调的款式,她就重新选了这套。
“这身套装料子舒适透气、不褶皱,很适合久坐开会,您就放心穿。”
女同志微笑着付了款,买的东西虽然不多,但她的气质温润,眼神清亮。
陆离离送了几件小礼品,帮她们办了会员卡,目送她们出了门。
“陆姐,尤浩兄弟不见半天了。”
段平偷偷摸摸“打小报告”,他们几位在川州可是上了号的,千万别主动惹出啥事。
“放心吧,他们可聪明了,就算想干啥,也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陆离离脸上笑意盎然,嘴唇不动地咬着牙,和段平低声说。
段平嘴角抽抽,“陆姐,您现在说话,跟港片里的黑道大姐大,真是一个味儿。”
陆离离没理他,给他个自行体会的眼神。
“你还是快去帮许太太她们打包吧。”
嚷嚷着要看真丝货的许太太一行人,是真敢下手买啊,三四个人就买了十几件。
“这种香云纱不能经常水洗,更不能用洗衣机,洗的时候也不能拎起来抖,不然损伤衣料。”
“过水后用浅色毛巾压出水分,平铺阴干。这种料子就是洗一次,脱一层色,时间久了都是会褪色的。”
罗凤认真和她们介绍洗涤方法,许太太一拍手。
“哎哟,怪不得老许朋友送我那件,洗了就褪色呢,我还当人家送我的是假货,弄了半天是我自己给洗坏了!”
罗凤挺可惜,真丝衣服出货周期长,制作工艺也不简单,洗坏了确实让人心疼。
“您以后有啥不知道的就来问我,我要是不懂,我女儿也知道。”
许太太拉开真皮小钱包,一边给钱,一边感叹。
“我这话就放这儿了,以后‘风临祥’在川州服装界,必然是头一号的!”
罗凤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做生意谁不爱听吉利话?当即给许太太送了顶同材质的帽子。
许太太却把帽子推回去,“咱们都是街坊,给优惠也没有这么白给的。”
一顶香云纱帽子,少说也有几十块,这点小便宜没必要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