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以宁站起身回:“是臣妾闲来无事时画的。”她不想让皇上认为自己整天无所事事,毕竟作为后宫妃嫔第一任务是服侍皇上,而不是在屋里躲着自娱自乐。
“哦?既然你随手画的都能画成这样,要是专心画岂不是已经扬名天下了?”康熙打趣道。
舒以宁此时此刻真希望自己是个哑巴,哑巴就把不用说话了,也不用担惊受怕的回答这么刁钻的问题了。
她真没想到康熙竟然是个腹黑男,还是说皇帝都要这样咬文爵字的。她只能低头回答:“臣妾惶恐。”
外面的雨声渐渐停了,舒以宁在康熙的要求下把自己之前画的那幅柏树拿出来了,康熙眯眼看着桌上的画问:“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舒以宁摇摇头:“臣妾不知。”
康熙便拿起她用的毛笔在画的左下方写下“轩辕柏”三个字,然后让梁九功把画卷好,又转头看向舒以宁:“这画朕就先带回乾清宫了,放心,朕会给你回礼。”
舒以宁连忙道:“那臣妾先谢过皇上。”然后恭送康熙离开了启祥宫。
乾清宫
康熙坐在书桌后方看着画上的轩辕柏沉思,这幅画线条有力,运笔极佳,作画人应是有多年功底和非寻常的天赋。
“梁九功。”
“奴才在。”
“打听清楚了吗?”
“禀万岁爷,舒佳主子确是进宫后便一直病着,除了参加了上月的除夕宴没有出过启祥宫,安嫔娘娘也是觉着舒佳小主触着霉气了才要搬进储秀宫。”梁九功弯腰回道。
“哼,朕看是她自己霉气吧。”康熙语气带着不悦。
“万岁爷说的是,要不怎么安嫔娘娘一走,舒佳主子这病便好了呢。”梁九功笑着奉承道。
这边送完康熙离开的舒以宁深呼了一口气,真是可怕,自己脑子里一直绷着根弦儿,一刻都不敢松开。
“主子,您听到皇上说的吗,说之后要给您回礼呢。”丹青欢喜的跑到舒以宁面前。
“兴许只是随口一说呢,记住,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舒以宁不好意思的打击道。
“哦,奴婢知道了。”
看着丹青低头闷闷不乐的样子特别可爱。
舒以宁才不信什么回礼,这后宫什么不是皇上的,别说一幅画了,就算皇上赐谁死,说不定还得谢恩呢。只是可惜了,那幅画自己花费了不少时间,本想着去内务府裱好挂在自己的小卧室里,谁能想到就这么被带走了。
三日后
敬事房太监张文海举着绿头牌托盘躬身站在康熙身边,康熙放下手中批折子的笔,扫了眼他手中的牌子问:“启祥宫舒佳氏呢?”
启祥宫舒佳氏,这是谁?从没听说过啊,张文海看向梁九功,想从这位御前总管的脸上看出点什么信息?
梁九功看这情况心里明白了:“万岁爷,应是舒佳主子进宫后就因身体不适让敬事房下牌子了,这不刚好还没来得及通知敬事房呢,张文海,回去赶紧把舒佳主子的牌子摆上。”
张文海忙跪下磕头道:“万岁爷恕罪,奴才这就回去挂上牌子。”
“下去吧,传舒佳氏今日侍寝。”康熙继续看手中的折子。
“奴才告退。”张文海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