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没犹豫,往后倒车。
车里,周亦行一身白衬衫黑裤,他脸色沉静眉色疲倦,手指掉一截烟灰,他低头擦西裤,忽然察觉到什么,抬头,看到了程一车。
程一调头,开走了。
周亦行眼神一暗,立马开车跟她。
程一知道周亦行车后面,甩掉他有点难度,她琢磨了下,脑中一闪,车拐个方向,往特勤中队红山路消防队方向开。
人,心,都要
周亦行不快不慢跟着,路上光亮透过车窗照进车里,驶入隧道,他的脸忽明忽暗。前方一百多米,程一开的白色路虎转弯,汇入车流。
周亦行有些急,这边还是红灯。
他眼看着跟丢程一,恼的手掌砸下方向盘。
手机震动几下,周亦行拿过手机看一眼,是温浅予。他这才想起,他跟温浅予已经很久没见过面,忙只是借口,他只是不想见她。
周亦行没接,按了挂断。
温浅予紧接着又打来,周亦行微微皱眉,车子启动,他一边盯路况寻找程一的车,一边手机开外音通话。
通了,那头寂静无声。
这是在跟他声讨,发脾气呢。
周亦行显然没多少耐心:“说话,不说挂了。”
“亦行,你别这样子对我冷淡,好不好?”
温浅予声音轻柔中是压抑的委屈,“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发信息也不回,我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见面了,我真的好想你。”
周亦行没说话。
温浅予等了会儿等不到回应,顿时满腔委屈,她真的难受了,说:“我是做错什么了吗?亦行,你对我忽冷忽热,我知道是因为你烦,工作忙,我不怪你。我只想问一句,我突然被调离分析岗位,是不是你的意思?”
如果真的是,她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因为高强度工作,每天差不多只能睡六七个小时,其他时间都在工作。各种杂活要干,邮件要回,竞标书要写,客户要陪同。
遇到一个棘手的项目,还要跟着投行分析师,律师去做尽职调查,有时候一周里,要跟团队讨论潜在的ipo客户的需求,一天忙到顾不上吃饭,身体这段时间消瘦下来,从九十六斤直降到八十八斤。
可结果呢,她什么都没落到。
她跟踪的ak融资项目说换人就换人,上面一句话就把她毫不客气没情面的踢掉。
温浅予不相信背后没人整她。
可她在中谷投行,谁这么敢,公司同事都知道她背后有靠山,还是中谷的高层管理层。
除了周亦行,温浅予想不到谁故意刁难。
她委委屈屈,恳求:“我错哪儿,你告诉我好不好,亦行,我不想离开ak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