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川领命出去,文素素不安地道:“公子,奴家招供了,奴家可会被砍头?”
殷知晦眉毛微蹙,并没回答文素素的话,抬手示意她噤声。
仅凭着她的几句话,殷知晦岂能轻易相信,文素素便低下头不再作声。
事关争储大事,殷知晦亦不会无视,她既然提到了何三贵,便会传唤他来问话。
何三贵定扛不住殷知晦的审问,有她看着,对上殷知晦,可能还有几成胜算。
问川很快带着何三贵进屋,他低头耷脑上前,正欲行礼,文素素似乎太着急,飞快地道:“何三贵,老爷称自己是茂苑县皇帝,我都招供了”
“坐下!”殷知晦很快打断了文素素,向来平静的声音,终于沉了几分。
文素素哆嗦着,慌忙坐下了。
殷知晦果真聪明,制止了文素素之后,并未提及陈晋山自称皇帝之事,将先前问她的话,重新说了一遍:“陈晋山已经招供。只要你如实招供,便可从轻落。”
何三贵脑子嗡嗡响,此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陈晋山从何招供?
“说多错多,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文素素再三叮嘱的话,何三贵记得很是清楚。
是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万万不能承认是自己前去放火,给马下药。他们是奴仆下人,一旦承认,只有一个死字。
大齐只有一个帝王,陈晋山敢称自己是皇帝,大逆不道,乃是死罪。
文素素是在提点他,将罪责推到陈晋山身上,他们就能活命。
何三贵紧张得浑身麻,结结巴巴道:“回七少爷,文氏说得是,老爷是说过他是茂苑县皇帝,草民等人的命都握在他的手上,让草民生”
文素素突然痛苦弯腰,捂嘴咳嗽起来。
“切记不要节外生枝,给自己添加无辜的证词。”
何三贵倏然一惊,忙不敢多言,看向文素素,佯作被她打断了。
殷知晦扫了眼何三贵,打量着文素素,犹豫了下,问道:“你可还好?”
文素素再咳了几声,喘息了几下,虚弱地道:“奴家身子不好奴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