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浑身一震,像是想起什么低下头,“姐姐教诲的是。”
选好人参,待八珍糕做好后,沈钰让小黑叫了一名春风楼的人过来提走。
北边流寇窜行,烧杀抢夺边境百姓,谢乘渊陪皇帝议事到戌时才出宫。
坐上马车,鬼狐将食盒递上。
谢乘渊:“拿下去分了。”
鬼狐:“夫人吩咐做的的。”
谢乘渊微微一滞,小心掀开食盒,里边放着一叠八珍糕,下边是一碗南瓜山药粥,配着几碟爽口咸菜。
恰好解了午时羊肉的油腻,又堵上晚膳没用的空腹。
谢乘渊舀了一勺粥,米香软糯,很甜。
不请自来
沈崇办完差事回来,知道府里发生这么大变故,倒也没说什么。
自打当年沈瑶不请自去地跟着他进了策马场,这些年待她也不似以往亲厚。
曾经只觉得是女儿家玩心重,不曾想是蓄意图之。
几番串联下,愈发心底生寒。
翌日。
平阳侯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楚兰心站在大厅中央,后边的下人拎着几个锦盒站在一旁。
她温柔似水地给江文瑛行礼:“前些日子在春风楼门口给大公子添麻烦了,舅舅说做人不能无礼,让民女特来给夫人还有大公子致歉。”
江文瑛喜怒不辨:“坐吧。”
这叶府也忒没规矩,明知谣言因男女之情而起,竟然让楚兰心一个外人代叶家独自上门。
既无提前拜帖,又无兄长引见,豆蔻年华的姑娘家贸然来访,若是传出去,本是空穴来风的事,怕是要愈演愈烈。
“夫人这幅画可是崔墨白的独钓寒江?”
江文瑛神色淡淡:“听闻楚小姐擅琴,不曾想对画还有研究。”
“崔墨白是江南人,故里离民女家中不过半日路程,自小耳濡目染,识得一些。”
楚兰心微微一笑,“论琴技,在沈小姐面前怕是小巫见大巫了。”
提起沈钰,江文瑛脸色缓了缓:“小女心思玲珑,总能令人惊喜。”
“民女惭愧,上回琴会得见沈小姐风采后,便一直想寻她讨教,不知她今日可在府中?”
沈钰性子清冷,并不喜欢随意结交,更何况……
江文瑛:“姚家小姐恰好在听风阁做客,怕是不方便。”
楚兰心颇为遗憾,“都是同龄少女,想来聚在一块也有话说,劳烦夫人帮忙通传一声,若是沈小姐不愿便罢了。”
江文瑛头疼地抚了抚额,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不知人情世故的女子。
话已至此,自然是不想见,她难道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