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阮一手握住突出在外的玻璃,一手托着他后脖颈,治疗异能源源不断的修复破损的血管,玻璃拔的特别慢,整个过程持续了好几分钟,被她治疗的叔叔已经疼晕过去了。
姜阮好佩服,叔叔好勇敢,他疼晕都没吭一声,玻璃碎片拔掉,血管修复,还有个一厘米左右深度的伤口没修复,她没异能修复不了了。
而且卡住客车的树干承受不住重量断裂,客车在姜阮力气耗尽之际掉下悬崖。
绳子上端的几个人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呼,灰尘过后,上面的人看到小姑娘一手抱着昏过去的最后一个乘客,一手牢牢抓住绳端,荡荡悠悠晃着,看着吓死人。
司机哽咽着大喊道:“闺女,你坚持住!”
大家七手八脚把姜阮和昏迷的乘客拉了上来。
司机检查那位昏迷的乘客,发现血流的虽然多,但是伤口其实很浅,只有一厘米左右,紧急包扎后,让大家小心抬到他客车上去,十几个乘客,只有七八个轻伤,其他都有不同程度的伤,还有骨折的伤者,必须尽快送去最近的医院。
看姜阮不上车,司机急了,“闺女,你跟我们走,到县城马上报警,会有警察来的。”
姜阮靠着大树恢复体力,说:“跟丢了人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我认识的人救回来,叔叔,你开车送他们去医院吧。”
警察根据秦炎提供的线索,将刘金芸带回警局了解情况,普通人进公安局害怕,询问的又是关于人贩子的事,刘金芸大惊失色,又气又怒。
“谁造谣提供的消息?就算我不是姜阮亲妈,也不可能找人贩子拐走她,我心还没那么黑,警官,我们普通人躲人贩子还来不及,上哪去找,你们说对不对?”
但她身上确实有疑点,负责问询的刑警问道:“你们大杂院黄奶奶说,昨天你们破天荒给姜阮准备生日宴,姜阮没吃,还说你们要害她,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姜见春肠子都悔青了,姜阮是个灾星,对灾星好会连累自己。
她帮忙解释:“警官,真是冤枉,我妹妹从小脑子就不好,而且她挟持了汽车站的司机,我一直怀疑她有精神疾病,不能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她的行为。”
刘金芸大吐苦水,想撇清自己的关系,“是啊,我听说精神病有潜伏期,肯定是什么刺激到她,一下子爆发才做出挟持人质的事,等找回来,我们家就给送精神病院去。”
姜见春突然醒悟,对啊,为什么要把姜阮送走,送到精神病院也可以。
廖春兴的关系,加上这次汽车站挟持人质的事,一定能把姜阮送到精神病院。
她说:“是的警官,我证明,我妹妹有精神病。”
这年月普通人进公安局是大事,姜阮爸爸、大哥、大嫂都跑来,刘金芸和姜见春结束问询,出来跟家人吐苦水抱怨。
“姜阮发神经病了,在车站挟持了一名司机,到现在人都没找到,老姜,等姜阮抓回来,无论如何都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了。”
姜保民大惊失色,“阮阮是精神病,这、这不可能吧?”
虽然傻一点,不至于是精神病。
姜见春道:“精神疾病有潜伏期的,她现在这是发病了,爸,这次一定要把她送去治疗,也是没办法的事。”
大嫂子疑心,阮阮怎么看都不像精神病,昨晚听到大春和妈在厨房的对话,大春说那话就好像猜到阮阮会失踪,随后刑警在家门口抓到六个人贩子,老天,她知道消息抱着儿子吓的不行。
现在她们又说阮阮是精神病,到底怎么了?
大嫂子心事重重,被刑警看出来了,询问道:“这位同志,你是不是有线索要提供?”
“没、没有。”大嫂子突然改口道:“不过我觉得,阮阮不像精神疾病,爸,你觉得呢?”
姜保民和警察说:“我那女儿是傻一点,要说她突然发病伤人,我是不信的,警察同志,还是等阮阮回来做个检查看看。”
“做什么检查,不是精神病,她挟持司机做什么,正常人能干出来吗?”
这时候,市局接到电话,说被挟持的司机回来了,马上来市局反应情况。
…
被“挟持”的司机老杜,将一车十几个受伤乘客送到最近的县医院,马不停蹄回京市。
听到古道心肠的姜阮被人指责是精神病,还是最亲的家人,他真是气的眼睛发红,差点掉了眼泪。
“哪有这样的家人,不分青红皂白,就说自家女儿是精神病、是凶手,我真怀疑,她是你们仇人的女儿,被故意换回来折磨的。”
“你不要造谣!她挟持了你呀,为什么还要帮她说话?”姜见春越发心虚,想不明白。
老杜连连冷笑,“她是大智若愚,那种紧急情况,解释要耽误黄金的救人时间,跟丢人贩子还怎么救人,我告诉你吧,因为她的果断,我们跟到人贩子了,还有,她还救了十五个人,我决不允许你们说她是精神病。”
车上剩下那十五个乘客,恰好都是回京的,有两个轻伤的跟着司机回来反应情况,听到这里同样气的不轻。
他们描述姜阮如何不顾自身安危,顺着绳子将一个个乘客背上去,如果不是她力气大、速度快、身手敏捷,车里的人不可能够时间爬上来,何况里面还有伤势较重无法自己攀爬的伤者。
“一个亲妈、一个亲姐,实在无法相信,什么样的心肠、仇恨才能偏见到把她联想成精神病的程度。”
“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摊上这样的亲妈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