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怀苼冷笑:“为了自己就可以置他人性命于不顾?”
他一说话,就牵扯到伤口生疼,段无离见状将他放到一旁的石凳上,师云起这时也姗姗来迟,赶紧替他治愈疗伤。
右雨停大笑出声:“你们睁眼看看,我的白头,我的白胡子!一把岁数了还要管小辈叫宗主,屈膝人瞎!我与虚华真人相识更久,凭什么宗主之位却给了这样一个怪物!”
他说到“怪物”两个字时,用手狠狠指着聂孤雁。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没人敢这样对宗主大不敬。
鬼狱长老鬼晸狠狠踢了右雨停一脚,骂道:“你自己修为不精心术不正还怪别人,老夫怎么就没像你这样做伤天害理之事!”说罢,他还得意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高台上的聂孤雁听到右雨停的话也没有任何不悦,只是露出些许疑惑之色,淡淡地问道:“权力名声对你来说如此重要,重要得可以连命都不顾?”
这话问得右雨停无法回答。
聂孤雁是真实在疑惑,像他这种从出生起就被捧在手掌心里拥有一切鲜花和掌声的人,确实不明白普通人对权力和名誉的渴望。
最后右雨停被带到戒律堂死牢中关押,第二日天亮便按宗规当众处置。禁制灵网将其束缚,他被一众人唾骂着关进了死牢。
师云起替杜怀苼治愈完伤口,又去替聂孤雁疗伤。
聂孤雁原本不至于受伤,但他今晚刚好旧疾复,才会被爆炸的魔气趁虚而入。
师云起一边给他把脉一边皱眉道:“师兄的脉象一直都这样生冷,上一次作还是十几年前,现在时间间隔是越来越短了。”
聂孤雁道:“无事。”
杜怀苼也在一旁坐下,心里暗自思忖着,聂孤雁的旧疾到底是什么?原著里也没见有提到,看来这件事情连原著作者汪平也不知道。
师云起见到杜怀苼,眉头又拧得更紧了些:“还有你,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你当自己是搅屎棍吗,什么事情都要参与一下?”
杜怀苼无奈道:“这次真不怪我。”
师云起哼了一声:“你们两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都把自己身体当玩笑。”
聂孤雁淡淡看了杜怀苼一眼,没说什么。
杜怀苼总觉得被聂孤雁看得有些心虚,轻咳一声,拿出那枚魔族的信物戒指和金色面具放在了桌子上。
他们现在是在宗主居所里,外头还围着人议论纷纷,屋里头只有他们三个人。
聂孤雁看到魔族戒指没什么反应,只是看到虚华真人的金色面具时微微动容。
“师尊的。”他轻轻道。
杜怀苼点点头:“我在秘境里偶然寻到的,这个面具非同寻常,我和二师兄都决定交给你保管。”
当时他刚从秘境里出来时,右雨停还问他要过这个面具,想来那个时候就是早有预谋。
还有在乐安村他装睡的夜晚,被魔物蛊惑的兰珂也在寻找的,就是这个金色面具。
这玩意儿揣在身上太过危险,杜怀苼又是中毒之人,灵力时有时无的,还不如交给清玉宗第一强的聂孤雁。
师云起将那天在无欲峰杜怀苼戴上面具之事讲了一遍。
聂孤雁听完,点头道:“此物放在清玉宗密室内保管。”
说完,他伸出长指去拿那面具,却听“啪啦”一声,面具上的灵力灼烧着聂孤雁的手指。
聂孤雁的手竟是无法靠近这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