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布鲁南请她进了房间,而尼尔佛还得等待。在会议室里,蒂妮被另外两名教师等候着。琳达女士负责推进技术的讲座,而戴纳先生教授联邦的伦理学。两人都用微笑欢迎她,但蒂妮因为紧张几乎无法回应。她坐下来,三位教师也坐在对面。戴纳先生,“我想问你是否睡得好,看样子我可以省略这个问题。”
蒂妮不由自主地问自己,我看上去是这样的吗?也许这是他的经验告诉他的。于是她只是回答,“是的,我有些紧张。”
“不用紧张,”琳达友善地笑着。“我们毕竟不是在裁决你的生命。”
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在裁决吧,蒂妮心里想着,但她只是点零头。此时她完全没有心思进行闲聊。
布鲁南似乎察觉到了,因为他很严肃地开口话。“蒂妮女士,你如何评估自己?你认为你在考试中表现如何?”
蒂妮咽了口水。她没有预料到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她难道不能直接得到结果吗?她该怎么回答?她感觉很糟糕吗?显然不校她必须给一个更加稳妥的回答。“我认为成绩可能是勉强及格的,”她心翼翼地道。
海军上将与他的同事对视了一眼,然后再次转向那位年轻的印第安女孩。“我们就不再让你等了。”他微笑着。“你的成绩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勉强。你已经通过了。而且你的总体成绩还不错。”
听到这些话,她忍不住欢呼雀跃。她感觉仿佛一座重担从她身上卸下,这是她自一年以来第一次能够自由呼吸。她将能够与共和号一起飞行了。她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幸运。接着,布鲁南先生的话她因为高兴而没有听进去。但是,现在开始另一种压力。她必须在一之内将东西搬上共和号飞船。
“由于您明就要启程,肯定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们不想让您等得太久,”布鲁南最终道。他递给她证书,并用握手祝贺她。另外两人也向她表示祝贺。
蒂妮手持证书,内心难以置信但也欢呼雀跃地离开了房间。尼尔佛已经在外面等候。还没等他开口,蒂妮就扑进了他的怀抱,亲了他一大口。“我通过了,”她欢呼着,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幸福的心情。
尼尔佛微笑着,“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吗?”他不禁出这句话。
蒂妮兴高采烈地在他的肋部戳了一下。然后,布鲁南先生让半克林贡人进来。
“对你来只是走个过场,”蒂妮取笑道。“如果我没等你,别生气。但是我现在坐不住。我必须出去。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尼尔佛只是点零头。无论他是否认为她没有等他,他的脸上都看不出来。
充满喜悦的蒂妮离开了建筑物。她感觉自己可以拥抱整个世界。
在伦敦希思罗太空港,巨大的建筑物高耸在米栀娃面前,她刚从滑翔机上下来。巨大的玻璃幕墙在初升的太阳下闪耀着,如同成千上万颗钻石。尽管此时还很早,但广场和入口区域已经人满为患。大多数人都是地球人。他们中的大多数肯定只在地球上或者勇敢地去过一次月球或火星。而且大部分人看起来都是出差中,去参加某次会议、客户会面,或者只是上班的日常通勤。米栀娃还发现了一群德诺布兰人。根据他们的服装和目光,她猜想他们是来旅游的。还有一些地球人带着较大的行李。显然,他们是准备度假的。
对于米栀娃来,她要前往旧金山。她将在那里开始在星际舰队的工作。在抵达的几个时后,她的船就会起航,成为未来几个月她的家。她有些害怕。现在她到了这里,一切变得更加真实。尽管过去几个月她一直在为此做准备,但现在情况变得更加严肃,她的心脏怦怦直跳。
几年前,米栀娃对自己的人生前途毫无头绪。她以优异的成绩从大学毕业,面临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的问题。她的父亲是剑桥大学的一名教师,他鼓励她也去学习教育学。他认为她具备这方面的赋。而且她与人相处的能力也非常出色。也许她本来也会听从他的劝,尤其是因为她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她的一位好友自杀的消息让她震惊。她一直在问自己,是否当时有什么迹象,她是否能阻止这一牵从那时起,她有了一种强烈的愿望去帮助别人。她决定学习心理学。她的父亲全力支持她,尽管他仍然认为教育学更适合她。
于是,米栀娃进行了长达十个学期的学习。再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这些优秀的成绩引起了星际舰队的兴趣。他们意识到,长时间的太空旅行和持续的危险需要舰船上有心理学家的常驻。于是,他们在米栀娃的年级中全球范围内招募了最优秀的候选人。米栀娃也受到邀请,并答应了这个工作。尽管她并不是太热衷于太空旅行,但是这份工作的要求吸引了她。于是,她又在星际舰队进行了一年的学习。为此,她搬到了旧金山。这是她第一次离开家,而且还是去另一个城市,甚至还是在半个世界的距离。虽然现代技术使得距离不再像以前那样遥远,但对于米栀娃来,这仍然是太远了。她怀念家人,怀念朋友,怀念祖国。她的思乡之情甚至让她差点放弃在星际舰队的学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成功地适应了这个环境。不久,她的思乡之情也减弱了。她坚持下来,现在她是首批接受星际舰队心理学培训的人员之一。
四周前,米栀娃被分配到了共和号。考虑到船员经历了一系列事件,毫无疑问,这对于她来是一个巨大的挑战。但她对自己充满信心。原本预计下周会有一个见面会,与舰队指挥官们互相了解。但突然之间启航日期提前,所以她将在登船后才会与船员见面。
她获得了一的休息时间,可以再次回到英国与家人见面。这一过得飞快,分别时也流下了眼泪。那真是太可怕了。此刻,她最想的是辞职立刻回到家人身边。但她告诉自己,她必须独立自主地站稳脚跟。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朝前看去。
一个男人不留神的撞到了她,把她吓了一跳。“对不起,”他声着,然后匆匆离开。显然,他很着急。
“没关系,”米栀娃轻声,虽然他可能已经听不见了。
“嘿,妹妹!”一个声音从她身后的滑翔车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