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个酒会是江家要与司家谈合作而攒出来的,这也是司晓思第一次参加商业酒局。
却不是像苏杭所说是因为来庆祝两家之间关系日笃。
以往这种场合只要她不愿意,爸爸和妈妈是绝不会安排她来的。
一切都是因为三天前……
“晓思啊,你可知道江家的那个儿子,就是叫江墨的那个,你们小时候见过面的,还在一起玩过,q大的高材生。去年才回国,他家老头子身体不好,去年更是卧病在床无暇顾及公司。这不,临危受命,硬是在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向他父亲保证接手江氏,没想到这个小崽子把江氏管理的井井有条,撤换了原来的总经理并且大力裁员……”
那天,司妈妈特地找了一个司晓思准备午睡思想防备最弱的时候去她的房间找她聊天。
“妈,你想说什么?”
春日午后的阳光和煦,暖意催得人昏昏欲睡,司晓思一向对企业管理提不起一点点兴趣,此时更是不耐得听母亲大谈江家少爷的商业经便打断道。
“好吧,我也不拐弯抹角的了。晓思,我打算让你参加三天以后的酒会,我和你江伯母都希望你和江墨见个面。那是个好孩子,不管是身家人品还是才能魄力,都出类拔萃,三十岁还是单身,也是难能可贵的。”
陈思亲放软了语调,只是措辞间仍不能摆脱一个在职场打拼了三十多年的女强人的凌厉,“我和你爸都忙,但从来没有疏于对你的教育和关心,一直都很尊重你的意见对不对。当初你要学汉语言文学,不愿学习管理金融,我们答应了。后来你要去《e型城市》应聘当编辑,我们也没有阻拦你,晓思,你哥哥他……”
“妈,不要说哥哥,别……”
司晓思鼻头一酸,伸手按住陈思琴的手,是妥协的口气,“我知道我很任性,我没有尽到司家女儿的责任。”
“不,你一直是一个温顺的孩子,我们说的话,你都会听取。我和你爸爸,也一直想把你护在手心里,可是女孩子大了总归是不能一直留在家里的,你也要有自己的爱情和家庭,晓思,你今年二十四岁,可是你甚至没有像同龄的女孩子一样谈过恋爱。也许,是我们的错,妄图把你留在我们身边。”
陈思亲不自觉的用了谈判的技巧,语重心长却循循善诱,以退为进。
“江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只是安排你们见一面,你呢不用多想,若是到时候觉得他还不错咱们再接着处,假如看不上眼那咱们就不再见他了,好不好?怎么也不会委屈我们女儿的。”
陈思亲在谈判场上是出了名的难缠,说服女儿去相个亲于她而言不过雕虫小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三言两语竟让司晓思连一句反对的话都来不及说就心甘情愿地答应了。
可这是……相亲啊。
想到这两个字,司晓思就忍不住蹙眉,以往还在念书的时候,她虽然对恋爱的积极性不高,却也好好的深思过自己以后想要走一段怎样的感情路。
这其中不包括相亲。
她以为的爱情,必定要有偶然与惊艳的相遇,也许是在一个不可能相见的场合两个人邂逅,又也许是和一个不可能有交集的人突然相对,这其中所充斥的惊喜以及心醉一定妙不可言。
就像纳撒尼尔·李说,水会流失,火会熄灭,而爱情却能和命运抗衡。
司晓思觉得,能与命运抗衡的爱情必定有着妙不可言的初相遇。
事实上却是她读成了一个书呆子吧。
司晓思把心里的烦恼简单同苏杭一说,便被拍拍肩膀安慰:“晓思,你确然是读书读得太多了,你看那些书里的爱情哪一个不是变态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