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用袖子抹干眼泪,大大地笑起来:“谢谢!”
☆、带球跑路失格
在我还没有做好如何接纳一个母亲角色的时候,一个小生命却猝不及防地来到我的身体里。
她还太小,连我说话都不能听见,甚至连医院专业的检测都未必能将她的模样拍给我看。
可当我知道他真的存在的那一刹那,就好像天地都变了,非要用词语来形容那变化。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
我抱着肚子平躺在床上,整宿整宿地睡不着。
一会儿,我想到孩子生下来之后鼻子眼睛是会像扈江尧多一点,还是像我多一点。
一会儿,我想到这个孩子很有可能根本不能被我生下来就会被残忍的杀死,他的血肉会被医生摆在冰冷的盘子里,在无影灯寒凉的光下一点点凝结成块。
我被自己吓得满头大汗,在繁星满天的深夜里,蜷缩着自己坐在床上,喃喃:“我应该怎么办呢。”
如今无非如下两种可能:一、我告诉扈江尧,他一定会立刻将我带去医院做检查,孩子的性命就全掌握在医生手中,那之后我再想做什么就晚了。二、我不告诉扈江尧……
在黑夜里,我的思维更加冷静,想到这儿不禁苦笑。
阮唐,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你就是自私,你不想告诉扈江尧,你想走得远远的,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将孩子生下来。是好是坏都由你自己一个人承受。
我上网查过,在初怀孕的三周内为安全期,我吃的那种药片对孩子几乎没有伤害。
这么想着,我从床上爬下来,打开靠在墙边的行李箱,拉开衣橱挑件合适的衣服往行李箱里装。
我想,阮唐,你真的是疯了,你这么做,妈妈要是知道了,该有多担心。
又想,万一真的去了医院检测出孩子是个健康的孩子呢,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啊……
我的动作慢下来,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滚迟迟没有下落,我吸吸鼻子,摇摇头,又想起之前和扈江尧的对话。
那是在b市扈江尧的家里,我正窝在他怀里看电视。
“江尧,既然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有四分之一的几率是健康的,那还是有赌一赌的可能啊,四分之一的可能性那么高……总比一些癌症患者接受手术前要担的风险小很多。”
扈江尧亲亲我的额头,说:“笨蛋,假如怀了孕,要在五个月之后才能采用基因分析法进行产前诊断判断孩子是不是应该留下来,我问你,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告诉你这孩子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