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宝珍好笑:“你啊,还是小孩子心性,还说安成公主任性,其实你比她任性多了。”
赵幼澄问:“怎么今日来我这里教训起我来了。”
宋宝珍将信递给她:“呐,这是你表哥再三嘱托我今日交给你。你们两个倒是会使唤人。”
赵幼澄好奇,拆开信看了眼,傅容嘱咐她,顺亲王府的案子这次牵扯到江南胥吏几万人,提醒让她不要出声。
赵幼澄面色淡淡的,也没说什么。
宋宝珍问:“你们兄妹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嘉宜还住在府上?我倒是一直没见她。”
宋宝珍叹了声气:“她性格倒是好些了,只是有些冷漠。见了家里的人都像是仇人一样。”
赵幼澄:“她的夫婿如何?”
“人倒是看着老实,是家中祖母定下的,她当初那个样子,母亲当初想让她回姑苏养一养,结果谁知道她不肯回来,直接在姑苏成亲了。现在乖得了谁。”
赵幼澄想了下才说:“表嫂回去后给她带句话,让她来我这里坐坐,我好些年没见她了。”
宋宝珍笑说:“小心她把你气着。”
赵幼澄失笑:“她气我的时候难道少了?她就是那个性格,坏也坏不彻底,好又学不好,糊涂的让人心烦。可我们到底是一起长大的。”
宋宝珍也说:“说来也是,对她生气归生气,心疼也是真的心疼,她十几岁的时候在姑苏城可是有名的贵女,骄傲的不像样子。大部分小娘子们都愿意和她玩。你反而整日闭门不出,她整日说你看不上我们,不喜欢和乡下的小娘子们……”
她说着说着笑起来。
赵幼澄心想,她当年确实不喜欢和那些整日只知道赏花看月的,不识愁滋味的小娘子们玩,她每日做着野心勃勃的梦……
那年春色
赵幼澄已经早对当年的事情不在意了,但静义公主当年在姑苏照看她的情谊,她是认的,即便两人并不如外面传的那么亲密。
她最后说:“我过几日设宴,你和姑母说一声,邀请姑母带嘉宜一起来,我让芝玉她们几个也来。”
宝珍笑说:“好吧。我回去和母亲说一声。”
赵幼澄也不在意这些,比起前几年,她的性格好了很多,并不见长公主的威严,反而好说话了很多。
裴岘的侄子侄女们做了什么事,不敢去求裴岘,大部分都来求她庇佑。都是她出面和徐氏和裴荀去说,徐氏总说她性情太和善。
过了几日太微宫有宴,京中大部分女眷都知道,但有幸受邀的人很少,但依旧很多人关注着太微宫的宴会。
陛下还没有大婚,且对唯一的胞姐的宠爱,众所周知。
静义公主原本不打算出府,但宋宝珍劝她:“母亲出去走走也好,妹妹上京,往后就居在京中,她自幼和婉淳一起长大,虽然偶有龃龉,但感情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