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实实在在触到肖洱皮肉的时候,后者却下意识地僵住了。
第一次的记忆实在深刻且不美好,腰侧的掌印甚至还有残留,肖洱睁眼看着聂铠,目光里有了本能的胆怯意味。
聂铠停了下来。
“害怕了吧。”
肖洱顿了顿,摇头,慢慢放松身体。
“没关系。”
聂铠看着她有些发白的脸,和纵容忍让的语气,心里酸胀得快要溢出什么来。
“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用唇瓣细细地磨。
小耳朵,你怎么能这么好?
为什么在我一无所有跌落谷底的时候,能够披荆斩棘站在我面前。
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你,事事为了我考虑?
我究竟,何德何能?
肖洱受不住地缩了缩脖子,眼里氤氲起一些雾气。
终于小声地说:“聂铠,你轻一些。”
他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自己真是混蛋,第一次,竟然仗着她的无限包容,予取予求,就没了尺度。
“我知道。你不要怕。”
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衣衫除去。却不去脱自己的,只跪在她身边,轻而缓地亲吻她的每一寸肌肤。
到了锁骨之下,他照顾着她的情绪,轻触含吻那两小点。
肖洱的喘息声渐重,细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肩背,想推开,又无力。
“疼吗?”
不疼,可是……
肖洱微微颤栗,搅动风云的始作俑者却又转移了目标,缓缓向下移去。
肖洱从没有过这么窘迫的时候,当他小狗似的拱在她最脆弱的地方,将头彻底埋进去,舌尖肆意游走。
和前一次截然不同的体验,让肖洱惊慌无措。
“聂铠……”
她想让他停下,可是声音一出口,连她自己都惊觉出那股子入骨的媚意。
这不是她。
肖洱在理智与欲|望的本能之中挣扎。
聂铠却在她徘徊犹疑的当口,加入了手指。
天平瞬间倾斜,她脑中有什么微微炸裂,口中溢出难耐的轻吟声。
她到底是叫不出其他的字眼,末了也只能哀哀地唤他的名字。
“聂铠……”
聂铠,聂铠。
情动的时候,她说得最多的,也不过是这两个字。
她的掌舵人,却能翻云覆雨,将她抛上最高的浪头。
他强忍着自己叫嚣已久的欲念,耐心抚慰着她。
直到某一刻,他的手指感受到一股猛然紧缩的力量,掌下的姑娘陡然哼出声。紧接着,湿滑的液体淋漓而出。
潮起潮落,骤雨方歇。